良久之后,重新获得力量的陆泽瑞才从她的肩上离开,毫不遮掩腥红的眼睛看向她。
“我这卑劣的人不值得你同情,只会用人性的弱点伤害弱者,是有多不堪的灵魂呐!”
夏琼依的声音很轻,边思索边陈述:
“这只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被伤害了还不允许人反击,好像也不符合人性哈。又好像怎么做都是错,要么伤害对方,要么攻击自己。
“如果不是发生了急剧变化,那你所谓的伤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弥的。
“而且,根据专家学者对原生家庭影响的研究,可能,墨宝的妈咪本身杯子里是空的,如果只是一味索取的话,迟早都会出问题吧。”
陆泽瑞苦笑,“你,还真是个善良的小东西。”
善良到包容他的那么大错误,还替他找着由头。
夏琼依的声音仍旧很轻:
“也没,只是实话实说吧。”
“而且,你不是已经非常坦诚地自我剖析自我批判了么,就值得原谅吧。”
“再说,逝者已逝,好像再揪着活着的人不放,也于事无补,只要活着的人不再重蹈覆辙就好。”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还很通透,很会开解人。”陆泽瑞很想接一句,那你呢?能不能也别揪着自己不放了。
只一秒这个念头就一闪而过了,终是选择了吞声。
他的声音让夏琼依回过神来,“哪有,经历得多而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翻篇了哈。那个,墨宝就是从这之后,状况不太好的?”
估计陆泽瑞报警的时候墨宝就受了影响。
说不定孩子也听到了那个落地的声音。
他和冷锋的动作当时都是又急又快的,显得那么突兀那么莫名其妙,敏慧的孩子可能早就明白了。
从那之后,墨宝就变得暴躁易怒,一点点小事只要不遂他的愿,就会奓毛发脾气。
晚上睡眠不安稳,常常睡梦里都在哭着要妈咪,白天情绪激动就哇哇大哭。
要么就是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以前常做的事,比如读书和玩玩具,外出游玩,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兴致缺缺,饭量也小了,越来越消瘦。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个多月,陆泽瑞联想到了抑郁症,不会孩子也因为重大创伤而抑郁了吧,就给刚刚回到大洋彼岸的尹罗文打电话咨询。
有气无力的尹罗文说,也许梅雨晴怀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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