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琼依打开纸袋一看,是她出院时穿的那条玫红色的连衣裙。用墨宝的话说“够喜庆的”,会增添节日气氛吧,他倒是考虑得周到。
当她把裙子掏出来时,又看到纸袋底部还躺着一管药膏,不禁为陆泽瑞的细致周到心生感动。
车子停在花林的路口,打开后备箱,陆泽瑞取出包装精美的高档月饼和燕窝,递给夏琼依,“今天过节,一定要给长辈带些月圆礼!”
“你……这是提前给墨宝爷爷奶奶准备的吧?你今天根本就没时间去买呀!不行,我不能拿!”
“没关系,你先接着。花林这边是近郊,不方便买,但我们在回城的路上还可以准备。”
“可是这也太贵重了,要不我只带月饼吧。”据她估计,只这一盒包装精美全国知名的品牌月饼也价格不菲。
“你待墨宝的真心可比这贵重得太多太多,简直就是无价之宝!拿着吧,重要的是长辈们高兴!”
陆泽瑞不去当谈判专家,可太屈才了。他的工作性质不会就是谈判吧?每次都专拣“七寸”进攻。
夏琼依不大情愿地接过礼品盒,站在路边。
父子俩站在车旁,让夏琼依先走,他们看着她进大门。
夏琼依提着礼品盒,走得脊背挺拔而坚定。
跟大多数人一样,去年铭诚突然离世之后,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她和花林的公公婆婆都浑浑噩噩的,不相信发生的一切,拒绝,恐惧,破碎,祈祷一切是场梦,是出戏,是个错误或者恶作剧的玩笑,幻想一切还有还原的可能……
整个花林陷入了集体静默,没有人声,没有狗吠,没有鸡鸣鸭叫,就连松狮犬花贝都察觉到了忍住了汪汪汪呜呜呜,就好像葬礼被无限制地拉长了,不知终止的点在哪里……
中秋那天,整个花林包裹在厚厚的悲伤里,没人过节。包括花林的雇工和那些租户们。大家都有意避开这个团圆日,陪着他们一起悲伤。
孤孤单单的她和公公婆婆相依相伴,都红着双眼沉默地做着寻常日子的寻常事,该下地干活就下地干活,该做两菜一汤就做两菜一汤,绝口不提月亮圆月饼香……
当时的她想,以后的节日也没什么好期待的了,因为失了圆满。
才惊觉,原来,节日是提醒人们珍惜圆满的。所以要欢聚庆祝,要举行仪式感,从而告诉相聚的人,自己是珍惜他们的,他们是值得被珍惜的。
此生,她都不可能再拥有圆满了。但她还有身边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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