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千万别这样想,您刚刚好些了,怎么又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长菱明白莲池这段时间心里有多煎熬,傅郎君的好,她自己的执拗,都让她身疲力竭。
见莲池面无血色,慌不知措的样子,长菱出声安慰道:
“而且您和傅侍郎哪里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您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况且傅侍郎待您端正有礼,只要您将杭州的郎君忘了,想必傅侍郎也不会限制您。”
“您还是可以一如既往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
见莲池面上似有松动,长菱又赶紧补充道:
“如今您的婚事是在太后娘娘和皇上跟前都过了眼的,退婚谈何容易,即使您找到了,又能怎样呢?”
莲池抱紧双臂,身子抑制不住的发抖,口中喃喃道:
“是了,长菱,从前的我怎么偏偏看不透这些道理,还固执的以为只要找到了人,如果他也对我有意,我就全数豁出去了,去外祖母面前退婚。”
“但是不说这是先逝外祖父的旨意,现在光是长辈们的期望就已经无可能了,我和傅雨霁的婚约背后好像隐藏着各种暗桩,我看不清,也拔不掉。”
所以她就要妥协了吗?
不会,人还是会继续找。
只是她也不能再天天胡思乱想了,不妨像《心经》里所说的那样,“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长菱见莲池想开了些,就想将她扶起,莲池向她摆了摆手,跪在蒲团上,恭敬地向佛像磕了三个响头。
本心或责任,她终究要做出抉择。
既然她做不了选择,那就如佛祖的指示一般,缘得缘失不强求,一切随缘吧。
长菱上前将她轻轻扶起,语重心长地道:“郡主放心,佛祖定能如您所愿的,您也不必太过左右为难,您看看,近些天都瘦了好些。”
莲池见长菱眼中满含关切之意,知道她这两个丫头平日里看着自己茶饭不思的模样,心底里也是着急的,只是不敢明说。
拍了拍长菱的手宽慰道:“放心吧长菱,我心中有数,以后定不会如此了。”
翌日。
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以后,莲池觉得自己如释重负,竟是这些天来最为神清气爽的一天。
随即吩咐长菱在靠窗的榻上摆好自己刺绣的物件儿,继续一针一线地赶制着要送给太后的砚屏。
“郡主,傅侍郎又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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