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日子清浅。
大半年忽的过去,莲池的肚子如同胀气球一般变得越来越大。
至德祐九年的正月,算着日子,再用不了两个月,便是产期了。
随着腹部越来越大,她的腰肢也酸胀的厉害,手脚也都肿了起来。
看着自己身子上的变化,一向爱美的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几回,边抽噎边忿忿不平道:
“为什么生孩子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我每日又吐又痛的,反而傅雨霁却什么罪都不用受。”
张嬷嬷替她将抹额戴好,心疼道:“哎哟,郡主您这样想可就不对了,您哪次早晨起来恶心呕吐的时候,姑爷没在边上亲自动手伺候您。”
莲池听到张嬷嬷的话,揉了揉发酸鼻子,默不作声。
“还有您夜间失眠多梦,姑爷不放心咱们守着您,还不是他夜夜宽衣解带地照顾着,再说他第二日天不亮还要上朝呢。”
“您说说这些是不是也同样遭罪,所以您这样想可不对。”
张嬷嬷是按摩推拿的好手,长公主特意将她拨过来,护着莲池待产。
莲池也知道这段时间傅雨霁不容易。
他身为朝中重臣,每日要处理繁多的政务不说,还要顾及自己的情绪,她也是心疼他的。
但她不知怎的,自己独自一人时,就是容易东想西想,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气,害得傅雨霁也跟着不安生。
幸好他次次都耐着性子哄她,从不曾有过半句怨言。
这一刻,她都有点讨厌起自己的任性来。
莲池躺在床上凝神苦思时,屋外传来了一阵窸窣声。
暖帘被掀了起来,外面狂啸的冷风一钻进来就被里间的热气吞噬,近不了莲池的身子半分。
“香坷,你怎的来了?”
看着来人,莲池的眼中满是惊喜。
衿兰将引枕拿来,小心将她扶起。
长菱搬来绣墩放置在床沿边,又给陈香坷端来了热奶子供她驱寒。
陈香坷丰腴了许多,神态温和:“听说您近来因为备产出不得府,而我的肚子也要渐渐开始显怀了,所以趁自己还能走动的时候赶紧来见见您。”
“不然等您生完孩子,再坐月子,又要康复一阵,我又行动不便,也不知道多久还能再见这一回。”
莲池知道她念着自己,心下一暖,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腹部:“竟都鼓起来了。”
陈香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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