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凝视着画中的自己,沉默许久,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曲氏作为李长风的母亲,怎么能不明白儿子的心中所想,这是故意将李长风的心意展示给她,让她知晓,也是撮合。
莲池能够理解曲氏的好意,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从前对李长风苦苦追寻,一颗心都拴在他的身上,甚至连风光霁月的傅雨霁都差点因为他而错过。
那时的她,单纯地只是想要找到他,她也不奢望真的能与他心意相通,只是求个答案罢了。
但是李长风却不等她将表白的话说出口,就先斩后奏地婉拒了她。
苦等两年等来的结果,让她觉得自己的一腔爱意就是个笑话。
直到被现实伤得体无完肤,她才知晓,那些墙头枝桠下互相交心的夜晚,终究只能留存在那处墙根下。
少女的心事终究上不得台面。
他是她的白月光,朱砂痣不假,但是给了她沉痛一击的也是他。
明明她已经放下了过往,明明她已经绝望地不再想他。
眼前的画卷却在明晃晃地提醒着她,他的心里有她。
让她怎么能不迷茫。
再想到在西湖边上放逐河灯的扬景,原来李长风当时的种种反常都先有预兆。
莲池了然地笑笑:“你与我争莲花灯原来藏着深意,但是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接了那盏燕子灯吗?”
“燕子不来花著雨,春风应自怨黄昏。”
爱一个人,不能够在一起,对双方来说,都是一扬“实劳我心”的劫难。
你放过了我,但是却没有放过自己。
我放过了我自己,同时也将你放开了。
李长风,我们终究失之交臂。
想到此处,莲池不愿再看这些画卷第二眼,她又重新将那沓卷宗搬来,将画卷牢牢地盖住。
就像她当日葬花一般决然。
推开房门,天光从老树密密层层的枝叶阔透射下来,地上满是铜钱大小的波光粼粼光斑。
莲池伸出手来,那些光斑照在她白嫩的手心上,一闪一闪。
她将掌心合起又放开,手里还是空无一物,又成了一片寂寥。
既然从未抓住过,就当不知道吧。
她清楚,李长风她是真的放下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对傅雨霁的真心回以真心。
曲氏看着莲池出来却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她就知道她恐怕是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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