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方才在众人面前还能勉强端着,但是人一走完,她就马上泄了气。
“长菱,矜兰快帮我把礼冠取下来,我的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长菱赶紧上前一步制止了莲池想要自己拆冠的动作,道:“郡主小心些,您又看不到,没得把头发扯下来了。”
随即和矜兰一起小心将礼冠取下,放在专门的妆匣里。
这顶珠围翠绕的冠冕是太后娘娘特意命内务府打造的,每颗宝石和南珠都珍贵非常,所以得悉心保存好了。
礼冠一卸,莲池顿时松了口气,看向铜镜里浓妆艳抹的自己,觉得好生不习惯。
矜兰又端了热水和热帕来,伺候莲池卸妆。
脸上的二两白粉一去,终于露出了白皙透红的脸蛋,皮肤得以呼吸,令她整个人都瞬间清爽了几分。
呼了口气,莲池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将来她和傅雨霁要经常待的正房。
虽然屋内已经添置了许多她从长公主府带来的物件儿,但是还是存在着许多傅雨霁起居的痕迹。
东边墙上挂的是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则挂有王甫常自题联:“受人以虛,求是以实;能见其长,独为其难。”
房间的东北角摆放着竹制冰纹的三层书架,清冷的月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淡蓝色的纱帘随着风和雪从窗外带进一些梨花花瓣。
长菱赶紧上前去将窗子关严实了,这时屋外响起了孟忠问安的声音:“郡主,公子在前院担心郡主受饿,特意吩咐小的来给您送些吃食。”
莲池摸了摸肚皮,除了今早起来吃了几个汤圆,的确还久未进食,肚子也有些饥肠辘辘,点了点头。
衿兰在门边接了孟忠手上的食盒,顺带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
孟忠对衿兰呵呵一笑,又道:“公子还说如果郡主实在累得紧了,就先安置,不用等他。”就退下了。
将食盒在南窗下的红木镶楠木小几上展开,里面是几碟清淡可口的小菜和暖脾胃的红枣梗米粥。
莲池用了半碗后,就进了净室,毕竟今日不仅面上敷了层厚粉,头上也用了大半瓶头油,那种黏腻的感觉属实不太好受。
洗浴完后,衿兰拿来的寝衣倒是让莲池犯了难,料子虽然不露肤,但是顺滑不已,穿上身后,那玲珑的曲线肯定一览无余,特别让莲池不能接受的是,领口开得极低,怕是连肚兜都遮不住。
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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