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日光透过轩榥,落在绛红色的地面上,露出点点斑驳。沈明礼的闺房内,放置了好几个盛放着冰块的大缸,才让人得到一丝凉爽。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谓之妇德......”
迎亲在即,族里德高望重的叔母特地来为沈明礼细细讲授女子四德。
虽然三从四德早早地就看过了,但是议程不可不遵循,所以沈明礼又重新将四德一一学过。
这不,来找沈明礼的莲池正好也赶上了趟儿,二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绣墩上聆听着教导。
候在一旁的长菱见自家郡主此时虽然坐姿端庄,但是本该潋滟生光地眼睛却逐渐变得空洞无神,快要失去焦点。
长菱知晓莲池是听得犯困了,心中不由得为她捏了把汗。
“今日就先讲到这里。”
就在意识快要战胜理智时,莲池快要阖上的眼又被瞬间拉了回来。
长菱吐了口浊气,庆幸莲池的小举动并未被长辈发现。
叔母走后,沈明礼面带愧色,对莲池说道:“真是苦了大姐姐了,竟然让你陪我听这些枯燥无味的东西。”
莲池听言,嫣然笑了起来,“若不是正好撞见,我可能就逃之夭夭了,毕竟我从来都不耐烦听这些。如果今日叔母拿来的是本《风物志》来,我怕还要缠着叔母一直不停地给我讲哩。”
沈明礼在一旁低低的笑。
她这大姐姐从前养在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以为是再温雅恬静的性子。
只是对她越发了解后才发现,她并非那种一味顺从、毫无主见的传统女子,反而有着自己的大智慧。
想到昨日莲池与一名风姿绰约的男子在西湖边一起放河灯的扬景,沈明礼忍不住问道:
“听说大姐姐的未婚夫傅侍郎也来杭州府了,我昨日不好意思问你,但是我实在好奇。”
莲池猜也知道沈明礼想问什么,她现在与李长风之间坦坦荡荡,拈了一颗樱桃放在口中嚼着,大大方方的说:
“说吧,想听什么?”
沈明礼打量了她一眼,轻声说:“昨晚那名男子我看他神清骨秀,怕不是就是那位名动京师的傅侍郎?”
莲池将樱桃核从嘴里缓缓吐出,用帕子包住,不紧不慢地道:“他不是。”
沈明礼听罢瞪大了眼睛,两人都一起放河灯了,居然不是傅侍郎,那诺大个杭州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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