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三更天才堪堪睡着,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
身旁的床铺早已温凉。
正当她坐在床榻上出神时,暖帘被掀了起来。
傅雨霁今天穿了一身银白弹墨云锦的玉绸长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大麾,虽然依旧英挺和俊秀,但脸庞上的青色胡茬让他略带了些憔悴,尽是清冷。
莲池看着他从外面刚刚回来,想如往常一样下榻替他倒杯热茶或是替他更衣,但是想到昨日的情形,还是僵在床榻上没动。
傅雨霁看了一眼她,自己将大麾搭在衣桁上,然后坐在屏风旁的绣墩上望着她,开了口:“不问问我去哪了?”
莲池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从昨天回来,一直未曾开口说过话,嗓子都有些被堵住了。
傅雨霁笑笑,温声道:“我天还未亮就踏雪去了上国寺,请高僧为那个孩子诵经超度。”
“原来你都知道。”
傅雨霁见她的脸色缓和了些,从绣墩移至床沿上坐着,看着她说:“你常怀悲悯之心,所以我一早就猜到了。”
“又想到那个孩子是因为他父亲而惨死的,因此你恐怕对我也抗拒了起来,所以我也不愿强迫你和我亲近,我就只能做些什么来让你安心。”
莲池看着眼前这个什么都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忍不住责怪自己昨日竟然因为段冕那个混蛋而迁怒上了傅雨霁。
天下的男人纵然都是一般黑,但是傅雨霁永远不是。
又是她任性了,害他冒着风雪跑去上国寺为那孩子祈福。
她撑起身子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带着歉意道:“对不起。”
傅雨霁微微勾起嘴角,温柔地回抱住她。
他就知道他这小妻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我之间哪有什么对不起。”
“况且我也知道,你更多的是在可怜孩子没了,但你转念想想,他有那样不堪的父母,即使这一世没机会来到人间,下一世投胎或许能找个更好的人家,也许不会大富大贵,但定能一生无虞。”
傅雨霁的声音温润,轻轻抚平了莲池心中的不安。
莲池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脑袋在他的怀里又蹭了蹭,贪婪的享受着他的宠溺:“嗯。”
傅雨霁亲了亲眼前乱动的小脑袋,又伸手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挽在耳后。
想起了什么,将人轻柔地扶正,从怀里摸出一枚平安符。
“这枚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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