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敌百。
活在战场上话本里的描写,并不代表现实中不存在。
苏沐晨就是如此。
面具下的眼锐利异常,刃风之下,骨节炸裂声不绝于耳,甚至都不需要过多的哀嚎来修饰,那种惨状就看得人惊心动魄。
他的剑术是妈妈亲自教的,枪法是舅舅亲自指导的,刀人这件事对他来讲真是和呼吸一样顺畅。
血肉横飞,只有点点血迹落于面具之上,似一点纪念性的点缀。
他从尸体上拔出刀,看刀身的经文慢慢吸满血,显露出来。
提着刀背着手,大摇大摆的晃进老宅的院子里,顾老爷子独自坐在正厅一身浩然之气。
“哟老爷子,晚辈有礼。”
他礼貌的行礼作揖,看黑压压的房子内只有一盏灯亮起,带着铺天盖地的压抑落于肩头,却依旧站的笔直。
“呵呵……顾家的根基已经损毁,不知晨爷还有什么不满意要我们顾家老小的性命?我知道顾家有些罪孽深重,一切事都由老朽还就好。”
苏沐晨嗤笑一声。“老爷子,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答应人家如何就如何,你没有和我谈判的筹码。”
利落的手起刀落,顾老爷子带着诧异和不甘的苍老面庞滚落于苏沐晨脚下。
“嗯,不痛快。”
他晃着刀慢悠悠的游荡在宅内每个屋子,窗户上溅满血迹,月亮隐于乌云之后,乌鸦在枝头扑棱着翅膀。
站在院内的苏沐晨摘下面具,嗅着空气中那股腥甜味儿拍拍手。
“还看热闹呢?也不知道出来搭把手。”
顾清玄从暗处走出站在院内看着那副惨像大笑出声。
他一直不间断的笑,苏沐晨拍拍他一脸无可奈何。“我说,你还在这笑?你家都没了,还笑毛呢?嗯?”
顾清玄转头,脸上依旧在笑,却泪流满面。
“我从未这么开心过……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在这个地方,我哪还有家啊,我家十岁时就没了啊……”
所谓豪门,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令人向往,里面的腌臜事比比皆是,甚至亲情有时候是枷锁和沉重的负担。
目睹了母亲为保他性命跳楼,又在顾家过了十来年苦日子的顾清玄,怎么会觉得这地儿是自己的家呢?
苏沐晨看了他一阵,拢着他后颈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甭哭了,瞅瞅我身边这几个,一个二个的都是他妈的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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