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这样。”本来被憋回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下，陆锦婳浓密的长睫上挂着泪花，晶莹剔透。“你想睡我就睡我。”

“你想结婚就结婚。”

“你愿意羞辱我，就毫不留情的羞辱我。”

“明明是你自己自卑，却一次次的，拿这些来刺痛我，最后还好像一切都选择权在我。”

“傅予承，我是你的玩物么？”她红着一双眼，回身垂眸凝望，傅予承抱住她的腿，纱布渗出丝丝血迹。

陆锦婳哽咽几下，“好像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还假装自己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和我说给我自由。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他根本不知道当年自己那句你不就喜欢这样到底是怎样亲手把她好不容易有停靠的感觉一次次摔得粉碎。

她太累了。以至于因为一次次相同的话，再也不想对傅予承有任何想法。

“曦曦。对不起。”他努力让自己扶着墙站起，抵住门板，企图如此断了她逃走的路。“别走。我刚刚糊涂了，别走。”

说出那些话时他假装释然，但是看到陆锦婳转身时才发现自己有多慌。或许他心里的希冀是陆锦婳说不走，但没想到她会把一切问题抛回来。

他们之间到底谁更有胜负欲，有时候真不好说，但是为了这份胜负，两人其实都遍体鳞伤。

“口口声声不会爱。这是你的免死金牌？傅予承你现在做这副样子又给谁看？以为把自己弄得更残让我对你心生怜悯么？”她咄咄逼人的戳着傅予承胸口，看纱布上的红蔓延开来，逐渐洇湿，接着揪住人把他带回床上。

傅予承扣住她的手腕。“我错了，不离婚，别和我离婚。”

“曦曦你别哭……”用尽力道将陆锦婳揉进怀中，傅予承擦蹭着她的颈窝，想帮她抹掉眼泪，陆锦婳只是默默垂眸一言不发。

“我会努力的。”他喃喃道。“我以后不这样了。曦曦……”

“那你会怎样？会更过分是么？就和现在似的，做出一切伤害我的事之后再装可怜？”

陆锦婳嗤之以鼻推开他，傅予承又把她抱回去，生怕一松手她就真的走。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我。”他低头。“毕竟我哪里其实和你的理想型都对不上。”

陆锦婳呵呵一声，嗯对，他说的都对，那玩意儿玉皇大帝确实不好找。

看她还不爱理自己，傅予承又小声问。“你……能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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