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碧霞山进了外人，吓了他一跳。

李相夷呆呆地看着张念安，目光停留在他尚未完全系好的上衣上，那件衣服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了他白皙而结实的胸膛。

他的白色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身前，水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和肩膀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衫，使得他的腹肌若隐若现。

李相夷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他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这种景象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记忆中，师父总是一丝不苟，甚至有点洁癖。

即使只是衣角弄脏了一点，他也会立刻换上干净的衣服。

张念安见他没有回应，便不再追问，只是随意地将披散在身前的白发往后一撩。这个动作随性而勾人，他轻声说道：

“好了，快去睡觉吧，师父过会儿就回去。”

李相夷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终于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好……好的，师父。”

说罢就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脸色爆红。

梦游一般的回了屋子，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今日他看的画面，用手背盖住了滚烫的脸颊。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觉得心烦意乱的紧。

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却又梦见今日的所见……

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翌日。

张念安特意将李相夷带进了书房，只是他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谨慎的开口。

“相夷啊，不用每天偷偷摸摸的去河边洗衣服了，那种事，是很正常的。”

“这说明你已经是长大成人。”

“只，只是，那种事要少做，毕竟你还小，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番话说完，张念安自己都觉得气氛尴尬，但他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是硬着头皮教育他。

李相夷耳朵根子都是红的，低着头不发一言。

他是不知如何面对师父，而且他做的梦实在是难以启齿。

可他偏偏控制不了。

“那，师父也会吗？”

声如蚊呐，几乎听不见。

张念安端茶的手一僵，很快又恢复自然。

“当然，师父也是一名正常的男子，自然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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