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骁得了消息,匆匆赶来时,叶蓁蓁已经在皑皑白雪中,跪了好一阵子了。
他远远看到茫茫雪景中,一道纤细的背影就那么直直地跪在那儿,身形萧瑟,摇摇欲坠。
心下便莫名一疼,他紧皱着眉,心底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大踏步过去,躬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质问:“怎么这么听话?别人让你跪,你就跪?
平日里对付我的那些机灵劲儿呢?跑哪儿去了?就是个窝里横的……”
叶蓁蓁前一秒,正沉浸在自己年少时的各种回忆里,不能自拔。
忽然听到耳旁熟悉的低沉男声,她扭头看了看,一脸迷茫。
一双泪眼,早已哭得泛了红,连卷翘的睫毛上都挂上了霜花。
战骁只当她是心中受了委屈,不得发泄,而伤心哭泣。
心中更是怜惜万分。
也再顾不得与她打趣,责备她。
只忙着取下身上的披风,覆在身前这个即将冻僵之人的身上,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往玉霖苑而去。
战骁将叶蓁蓁轻轻放到床上,这一次,他的动作特别轻,好似生怕怀中的冰块,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碰裂了,融化了……
之后,他用两床厚厚的被褥,给她捂严实了。
又给他用暖水袋装满热水,塞到被窝里。
还打了一些温水洗了布巾,温柔地给她洗脸,净手后,还捂着她的脸和手边吹气揉搓,边喃喃:“快暖暖,也不知冻坏了没?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若是敢冻坏了,本将军绝不饶了你,和那帮人!”。
又左顾右盼了一圈,念叨,“怎么连个伺候你的人都没有,还是怪我,疏忽了!”
快被冻僵的叶蓁蓁,在身体各个角度全方位的暖意围攻之下,身体逐渐恢复了感知,思绪也逐渐回归。
战骁见她终于仿似又活了过来,一颗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了一些。
他平日里并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主,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夫人他就没怕过谁,就连父亲,虽然战场上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他得听从他的,但在家里,父亲因为少时鲜少陪伴他们兄妹,对他们有愧疚,所以对他总还有几分忍让的。
也便纵得战骁在家里不怎么怕他。
除此之外,战骁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主。
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他得随机应变,或许是养成了这种思维习惯,所以在平日的生活里,他也是自由散漫而灵活的,从不愿意受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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