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忽地掩唇惊叫，神情浮夸不已。

“成霄，你怎么伤成这般模样？当真是苦了你。”

说罢，她抬手一拂，一道灵光便飞向成霄，在成霄的周身旋转片刻之后，成霄一身的伤口便已痊愈，恢复如初。

随后，明空缓缓降落，幻海之镜前也变幻出一张蚌壳状的软榻宝座，供明空慵懒地倚坐。

明空一边悠闲地擦拭泪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成霄，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让你这般不顾性命地闯入连海，你可知私闯连海乃死罪？嗯？”

说到最后，明空的嗓音和目光骤然森冷，不怒自威。

成霄并不畏惧，而是直视着明空，说道：“即便是死，我也要来到连海，探寻前世的真相！”

明空忽地又哭又笑，只听她哽咽着说道：“真是太感动了，你都这么说了，本座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你呢？本座成全你！”

说罢，明空飞至成霄的身旁，手指幻海之镜，道：“你想要的答案就在幻海之镜里面。你的念想，你的过去，都会在镜中浮现。你期待吗？本座甚是期待。”

面对明空好似看戏般的消遣口吻，成霄怒而不发，只是紧握着双手，看向幻海之镜。

只见镜中出现红烛摇曳，喜宴满座，正是洞房花烛夜之时。

有一对璧人出现在镜中，透过纱幔，隐约可见他们亲密的身影。清风拂来，纱幔飞舞，他们的面容身姿清晰浮现。

他拥抱住她，轻缓地俯下身吻住她的唇瓣，一点一滴，珍爱不已。

见到此景，成霄霎时面红耳赤，勃然发怒，挥袖施法终止幻海之镜的镜像。

“够了！”

明空哑然一笑，手指成霄的心口，说道：“息怒啊，成霄，你扪心自问，难道这不是你的内心念想吗？若不是，你又何必大费周折来到海底呢？”

成霄默然，只是看向幻海之镜，避开明空审视的灼灼目光。

见成霄如此，明空再次哭笑起来，哽咽道：“实在感人肺腑，几世的轮回之后，你依旧爱着她，念着她，从未更改。”

听闻此言，成霄激动地追问道：“几世？你的意思是，我不止是董时，还是其他人，包括那位修筑神庙的工匠？”

“当然。”明空颔首回应，稍稍止住泪水，唇角依旧高高地扬起，“你是你，却也不是你。”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明空轻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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