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夜一在一旁叫了许多声,可司徒玦还是没什么反应,他们兄弟七个,夜七是唯一一个被他们另外六个无条件宠着的。
看着自己一直护着长大的孩子现在像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夜一夜五都心疼的难受。
“王爷,容属下先给小七看看。”
司徒玦下意识的就要把夜五抓向顾北屿的手打开,可看清来人之后,才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给他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我给他抹了药,可不止血,他……”
夜五也是头一次见这样慌乱的摄政王,心头又是一怔。
原先,知道了他们一直护着的小七是哥儿的时候,就震惊过一次了。
这次,没想到他们主子对他竟然是这样的重视。
眸子不由得下垂,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少年,可若是重视珍惜,又为什么要这样糟践他呢?
手搭在了少年的手腕上,感受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松开了手,不等夜一和司徒玦询问,又把手搭上去了。
“老五,怎么回事儿,小七到底怎么了?”
夜一一着急,连司徒玦不喜他们叫顾北屿“小七”都忘了,拉着夜五就问。
夜五的目光在再次确认了顾北屿的脉象之后,呆滞的看向了摇晃着自己身体的夜一:“小七,怀孕了。”
他原本还在想,若是小七正值花期,司徒玦得用多大的力气或是多么骇人的凶器,才能造成采花流血事件。
哥儿们的体质,平日虽看不出强壮,可在花期时,耐力和接受能力都是极强的。
这也导致了许多当小倌的哥儿,常常因此被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点去,反正只要激起他们的花期,想做什么几乎都成。
所以得知了顾北屿在花期被摄政王弄成了流血事件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司徒玦过分粗暴了,却丝毫没想到怀孕这一层上。
“你再说一遍,他,怎么了?”
顾北屿觉得刚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又要冒出来了。
他这样宝贝的一个人儿,不仅被人采了花,竟然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怀孕了,可是现在,不一定能保得住。”
顾北屿怀的这个孩子月份太小,即便是夜五暂时也把不出它现在有多大,还经历了这些……
“那就不保!”
司徒玦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了,呼吸声也极重。
他在看到那圈已经结痂的牙印时,他就知道,那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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