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杀了?”
“是,他用筷子插穿了脖子动脉,失血而死。”
蔡淮皱眉,不过林知树本来就是要死的,早死晚死也没区别,因此吩咐手下把人处理就算了,对外依旧是把人送走的说法。
本来他是想来个杀鸡儆猴以威慑一下厂子里那些个有异心的人,但这个提议在会上被否决了,说是容易煽动学生的情绪,不利于团结。
对此蔡淮嗤之以鼻,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手段永不过时,厂子里的福利虽然好,可总有人开更高的价,这个时候就需要让他们得知背叛以及泄密是什么后果,不然一个两个的都以为泄密不用负责的话,厂子早就被渗透了千疮百孔了。
“行了,把人处理了就开始准备明天的大会,分上午和下午两场,务必让所有的人都能听完大会。”
“是,对了,这是林知树留下的笔记本,说是给谢先生的。”
犹豫了会儿,蔡淮还是准备去和谢宁说一声,作为林知树的老师,谢宁有权知道真相,而且还有这本笔记呢。
外头太阳烈的很,蔡淮回到院子的时候谢宁正躺在摇椅上。
上方是郁郁葱葱的葡萄架,挂着一串串宛若琉璃的葡萄,清风徐徐地一摇,细碎的阳光偶尔从叶缝间掉落下来,星星点点划过谢宁白玉般的脸庞,可谓是,藤下玉人眠,怪熙光,却碎满人间。
咔嚓——,脚下踩到一根枯枝,蔡淮抿了抿唇,有些懊恼。
谢宁被惊醒,瞧见蔡淮,便起身招呼他过来喝绿豆汤,“刘婶熬了好多呢,现在天气热,喝点消消暑气。”
蔡淮触到碗边的凉意,微微挑眉,“这是在井水里冰镇过?”
“对呀,井里还冰了西瓜,等晚上的时候开一个吃,厂子里也应该进一些西瓜的,这天气,太热了。”谢宁摇着大蒲扇,脸上红红的,额角都是汗,她着实是怕热,这个时候又没有空调,太难熬了,总感觉这段时间格外的热。
蔡淮看到了桌子上的《中央日报》和谢宁的笔记本,“洪讯?你认为今年黄河会发大水?”
“也是猜测,报纸上比较了今年度六月份与前两年度同月份的河水流量,推测今年有大水发生,而且自6月13日起,黄河水就涨了0.57米,才过了一周,就又涨了一米,涨速比往年要快,且6月17号的黄河最大流量高达3200立方米每秒,要知道往年这时候的最大流量只在744~1710立方米每秒,因此报纸上推测的伏秋大讯并非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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