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斜照半边庭院,北斗阑干南斗斜,夏蝉鸣鸣,随风穿透绿色窗纱。
谢宁将芙蓉的医案整理好然后单独放进一个匣子里留待日后装订,这是她第一个独自看诊的妇科疾病案例。
虽然那两人并未表露身份,但谢宁依旧猜出了她们的青楼出身。
对于谢宁来说,是否是青楼出身并不重要,她关心的是患者以及疾病本身。
说实话,今日看出芙蓉得的是什么病的时候,她是惊讶的。
她没想到芙蓉竟然有那个勇气来医馆,要知道,便是年纪大的,都羞于找大夫看这样的病。
大多都是找医婆偷偷摸摸的拿点草药来外服,或者用些偏方,不然就是忍着,这一忍,便是一辈子。
虽然医馆多了她一个女性小大夫,但发挥的效用是很小的。
因为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
谢宁将自己所记得的一些生理常识和简单的药方写了下来,然后拿着文章去了东套间。
“阿娘。”
今晚谢望之加班,晚上没回来,但是陈晚娘也没早早的歇息,而是点着灯在那儿看账本。
“怎么了?”
陈晚娘揽过谢宁,点了点她的鼻子,“宝儿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你不是说明日要和你大姑姑一起去太学那儿吗?”
“明日不去太学了。”
谢宁将自己今日遇到的女病人一事说了出来,小脸上带着一丝愁色。
“阿娘,是不是有好多女子都会得这样的病?”
陈晚娘惊讶于谢宁对此类事的了解,还说到了房事,不由得脸色微红,轻咳了一声,“宝儿怎么,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医书上有写,还有画呢。”
啊?画!?
陈晚娘眼睛都瞪圆了,憋了半天,问道,“你阿爹知道吗?”
“知道啊。”
本来谢望之是想把原版医书藏起来的,只给谢宁学他挑出来的知识,但谢宁料到了他的心思,早早便翻开那一页来问他。
直接将素日里云淡风轻的谢望之闹了个大红脸。
老父亲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小闺女解释人体构造,最后落荒而逃了,至于医书,他也忘记藏起来了。
陈晚娘屏退左右,忍着羞意跟小闺女讲解,见谢宁一门心思都是医术,最后陈晚娘脸上的红晕褪去了不少。
“......其实只要养护得当,注意清洁,就不会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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