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间,端午行至。
谢宁给张天师的画像背后糊上浆糊,然后递给站在椅子上的谢起,接着往后退了几步,“歪了,往上一点!不是右边,是左边!”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等谢起把画像方方正正的贴在门额上,谢宁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虎头白泽午时符递过去,让谢起挂上去。
“贴好了?”谢云拿着一个泥像走出来,将其放到门前辟邪,然后拉着两个孩子进去,“热水烧好了,快去洗洗!”
府里的下人们到处搞卫生,等彻底打扫完了,也是要去洗澡的。
与平日里的洗漱不同,在端午这日,每个人都要用香兰草蒸煮过的热水洗上一个澡。
谢宁觉得水有些烫,还想等等再下桶的,然后就被陈晚娘按了下去。
“阿娘!我自己会洗!”谢宁差点跳了起来,脸不知是羞红的,还是被热气熏红的。
陈晚娘又往浴桶里扔了一些花瓣,滴了几滴她自己熬的花露,这才收手,“阿娘知道了,宝儿大了,知羞了。”
谢宁觉得自己就如同那煮熟的虾子,毕竟这洗澡水是真的有些烫。
可是大人却都觉得这样才好。
等她洗完澡披着微湿的头发跑出来时,谢起正盘腿坐在东套间的榻上,脸上也是红彤彤的一片,估计有一半是被烫的。
“快来,阿娘给你戴上。”
谢宁乖乖的走了过去,陈晚娘先是揉了揉谢宁的眉心,然后徐徐道,“万望我儿,百毒不侵,身体康健。”
一边说一边给谢宁的手腕系上一条五彩的绳子,也就是百索,虽然这绳子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但家里人的,都是陈晚娘自己细细编出来的。
谢起的上衣上还系着一个小经袋,里面装的是雄黄,而谢宁的是一个用布帛做成的小虎头,系于襟带间。
“好了,去把头发擦干梳理好,今日可是有客的。”
在端午当天,无论是士人还是百姓,都会互相设宴招待。
谢宁小时候有陈晚娘帮忙编发,长大了些又有清梨照顾,她扎头发的手艺就从来没进步过,不过扎小揪揪还是很娴熟的,总不会一个高一个低了。
来赴宴的大人们相互行礼,谢宁和谢起也站的端正,恭恭敬敬的行礼叫人。
“这便是宁姐儿了吧?”一位白胡子的老大人低头看着谢宁,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根百索,给谢宁戴在了手腕上。
“是个灵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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