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领都没想着如何庆祝,毕竟这只是一次胜仗而已,后面还有银州、灵州呢,毕竟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他们这一路军会和环庆路先取灵州,然后直取兴州。
大总管看了一眼大家兴奋的表情,然后派人下去举办庆功宴,虽然决定过两三日就去打银州,但庆功宴也是要办的。
出师告捷,理应庆祝犒劳将士,也是鼓舞士气。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去看看医帐,大总管并非相信谢宁的能力,而是相信皇帝看人的眼光,他们这个皇帝向来是个爱才的。
此时夕阳西下,暮雪飞花,景是好景,但却对人不好。
谢宁撇过头,就瞧见一个断了一只手的老兵十分可惜的摸着他被划破露出棉絮的军衣。
不由问道,“这新军衣可暖和?”
他们这样的普通士兵,并非个个都能全着甲胄,而这个断臂的士兵身着的铠甲就是一般士兵穿的铁甲,其甲片的用料以及锻造方式都要更差更简单,因此其防护能力也相对较差。
而且两片胸甲的连接处也缺乏其他覆盖,这便会让士兵的胸口存在防护盲区。
因此有的士兵就会自己给自己增加防护,比如弄一些皮甲用帛带绑上去,好歹能起到简单的防护作用。
然后便是行缠了,和谢宁教杜莘她们的办法差不多,为了缓解长距离行军的胀痛,以及避免被植物和碎石划伤,士兵也会用帛带缠绕小腿。
看起来寒酸了些,但有用就好。
只这新军衣,是人人都有的。
“好,暖和,暖和的。”所以他才如此珍惜。
他不是从京城来的兵,而是从边境调过来的,如今手断了,也难以上战场了,挣不到军功,就没有钱。
虽然有一点补助,但对往后的生活来说却是杯水车薪,怕是......也领不到那么暖和的军衣了。
天太冷了,上面发的物资又少,他们都可珍惜了。
也不知道他只拖着一只手,能不能去当个火头兵,亦或是去医帐帮帮忙,这样能多干事,便能多领点军饷。
老兵悄悄打量着谢宁,犹豫了许久,还是通红着一张脸问出来,“谢大人,我能去医帐帮忙吗?”
这话一出,附近的伤兵都看了过来,特别是那些再也不能上战场的。
谢宁正昏昏欲睡呢,闻言清醒了不少,斥道,“你还伤着,先好好休息,医帐还用不着你这样的伤兵帮忙,好好养伤就是最大的帮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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