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日后我还会进宫来给娘娘把脉,到时候我们再探讨一番。”
见谢宁同意,燕曦也道,“司天监里有历书,我去借出来!”
相幼夷小心的将谢宁的稿纸叠好,看向谢宁的眼中含着期待,“谢小娘子,这些稿纸可否借我带回去细看?”
“可以。”上面是一些高次函数的解法与运用,而在这里,虽然也有类似的,但是数学的发展对比于她经历过的时代肯定是落后不少的。
对于燕曦所说的历书,谢宁也很感兴趣,虽然她于天文这个领域懂得不是很多,只在第四世的时候看过相关的文献。
那时候还是为了摘取相关的数据对她所研究的武器系统进行测试。
历算并不高高在上,它们与人们的生活关系密切,只不过真正去钻研这类的人很少,主要还是因为大环境之下,习文谋官,学政才是主流。
当然,还有就是学习历法、算法、相术等难以谋生,除了那真正有钱又有相关书籍的家族子弟,其他的都很少去专门学习,最多在读书的时候涉及些许。
相幼夷本该是同一般闺阁女子一样学习琴棋书画、女工、管家等等,可她自小受到兄长的熏陶,渐渐的也对这类“偏门”的学术感兴趣,便是“相术”,也是跟兄长相剑君学的。
谁能想到,相家的大公子,不喜儒经,只一门心思研究卜卦。
因着相家儿子多,便是相剑君当个闲散的山人也没什么,可他说错话了,因此十年都被禁在家中阁楼不得出。
相幼夷提着灯笼往阁楼上走,瞧见楼梯上飞下几片叶子,便一一捡了起来,踱步行至一人身后。
鸦青色的褙子松松的披在那人身上,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一般,墨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发丝微微飘动着,散发着淡淡的竹香。
“大兄。”
相幼夷坐在其的对面,然后将手上的稿纸放在桌案上,“我今日进宫看燕曦公主了,她的面相变了。”
男子这才抬起头来,他的容貌俊秀,眉宇间透着丝丝的柔和之色,温润公子如玉,但细看之,他的眼底又皆是漠然。
“她活下来了。”
相幼夷眼中似乎带着不可思议,“大兄,既然你算错了,那姑姑......”
“相家没有......”相剑君眉心一皱,然后拿出自己的龟卜占法,当几枚铜钱落于桌上的时候,相剑君沉默了。
相幼夷脸上却是扬起了笑,“相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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