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看到赵蕙兰脸上的伤,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问,只翻身借着树枝缓冲落地,隔着窗户将自己整理的一些笔记递了过去。
“这些时日我跟随父亲和兄长学了很多关于科举的知识并且整理了一番,不知道对蕙兰姐姐有没有用?”
当然,这是抄本。
奶嬷嬷关门出去了,就守在门口,也不让其他的丫鬟靠近。
她和那些丫鬟不一样,除了一两个大丫鬟,赵蕙兰院里的其他丫鬟都是听从赵母的吩咐做事的。
而她作为奶嬷嬷,如果没有意外,就是赵蕙兰出嫁,她也会跟着去伺候的,自然知晓谁才是主子。
赵蕙兰微微偏着头,并不想让谢宁看到她脸上的伤,可两人离的这般近,要说谢宁看不见,那都是假的。
不过谢宁没问,倒让她的心好受了一些。
“谢谢......”
两人在闲聊的时候便提过几句,当时谢宁还问过她,说若是女子有机会参加科举,她会去吗?
赵蕙兰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但当时她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个机会的出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竟然成为了现实,她的野心便如野草一般,在贫瘠的土壤上肆意生长。
但机会出现了,那一层层枷锁依旧束缚在她的身上,每日跪在佛前的时候,赵蕙兰都会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她真的不可以吗?
顾虑父母的感受,家族的声誉,姊妹兄弟的名声,做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一个世俗所认可的女子。
但有时候,这些枷锁或许不仅是外界套在自己身上的,从某一层面来说,这是一种自困。
她在一层一层的拨开,她可以的。
谢宁坐在窗沿上,听着赵蕙兰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她本以为此次翻墙进来,还要给小姑娘开解一番,没想到人家的心早已破开了束缚。
不管是赵蕙兰,还是任何一个困于宅院的女子,她们都不是毫无思想的傀儡,她们也懂得思考,不管处于什么境况,人都会挣扎着寻一个最好的选择。
“母亲......有些偏激了,还望宁儿莫怪。”
谢宁不因赵母的无礼而疏远自己,赵蕙兰窒息的心脏终于慢慢的缓了过来。
看出了赵蕙兰心底的想法,谢宁只摇头,“赵夫人是赵夫人,你是你,我不会因为另外一个人而迁怒你。
而且,从某方面来说,赵夫人并没有错。”
赵蕙兰一惊,不知谢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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