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竹看向她的眼眸，罕见的有几分认真：“你难道不是因为不甘被爸妈掌控命运，却又无法挣扎，就只能通过掌控他人的命运来获得快感？”

“你这一辈子，唯一能握在手里的，怕也只有楼禀了。”

因此姜暖玉才不能接受楼禀的背叛，即便在楼禀已经找了其他人，她还是要把楼禀弄回来带在身边。

只为了证明，她和楼禀之间，她依旧是占据上风，能肆无忌惮操控楼禀的命运。

姜暖玉执着的不是所谓的爱，只是很享受掌控别人命运的爽感罢了。

最初姜暖竹没想清楚，后来才慢慢懂了的。

姜暖竹毕竟和姜暖玉一母同胞，对姜暖玉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姜暖玉骨子里和姜母一样好强、冷酷、利己。

姜暖竹当初废了姜暖玉一双手，几乎是断了姜暖玉的前程。

姜暖玉的手后来治好了，人却也废了，整日沉迷吃喝玩乐，成了一个不务实事的纨绔二代。

但……姜暖玉真的甘心吗？

尤其是看着姜暖竹嫁给许鹤仪，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现在还有了孩子……姜暖竹过得越好，姜暖玉那份不甘就会被放大。

但她又不敢做什么。

姜父姜母的爱，从来是有条件的。

这个条件就是姜暖玉听话、不惹大祸。

这些年姜暖玉是做到了，但她内心的不甘和怨恨却始终没有发泄口。

于是就有了楼禀。

真爱还是玩具？

只怕只有姜暖玉自己心里清楚。

姜暖玉也沉默许久，忽然嗤笑一声：“谁说的？”

姜暖竹：“？”

“怀这个孩子，不也在我的掌控之中？”

姜暖竹微怔，很快就明白过来：“你是故意怀孕……”

“对。”姜暖玉挺了挺下巴，“我也不想碰到晏时这样的男人。嫁给外姓男人，然后装一辈子贤惠妻子，讨好公婆，伺候丈夫？我做不来！”

“我以后的日子，未必会比你差！”

姜暖竹了然。

姜暖玉讨厌的不是晏时，是成为商业联姻的棋子。

比起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她选择永远做姜家的女儿，生下姜家的继承人，一辈子享受姜家的荣华富贵。

姜家人，其实没一个蠢的。

姜暖竹淡笑了一声，“我老公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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