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岳嬷嬷照例来唤醒宋婉福上课,还没迈进大门就远远看到门口的侍卫不大一样,心下疑惑,不过稍作思索就猜到大抵是王爷昨晚宿在了漪兰阁。
果不其然,一进院门就看到慕渊已经斜倚在小厅的软榻上喝上茶了。
自从听说王嬷嬷责打王妃次日就被赶了出去,岳嬷嬷已经大致能猜到王爷对王妃非同一般,从此教学更加尽心尽力,也格外注重态度,态度严谨但并不苛责。
王妃本人虽底子薄弱,不甚通人事,但态度端正得很,日日都学到精疲力竭,有时还得劝着她收着点劲,不必每日都耗得精光。
昨夜又是王爷归府,王妃必是得伺候到深夜了。
岳嬷嬷很识趣地没有去打搅,只给慕渊请了早安就要去角落里静候。
反倒是慕渊叫住了问:“这些是王妃的功课?”
岳嬷嬷这才看清慕渊手里的不是公文,而是王妃努力书写端正但并不如人意的字帖。
“回王爷的话,正是,王妃每日都习些童蒙字帖和诗经诸类,以简单有趣为主。”
岳嬷嬷怕惊扰了里间的人儿,特意放轻了声音。
“童蒙字帖?”
慕渊嗤笑一声。
她倒确实挺像个孩子的,人小小一个,又很好戏弄,什么心思都往脸上摆。
岳嬷嬷低着头偷瞄一眼慕渊的神情,以为慕渊要怪罪,忙下跪请罪道:“奴婢不好把握娘娘的基础,便从头开始教习,是老奴失察,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王妃愿意学就好。”
慕渊衣着散漫,只松松系着腰带,神色也平和自如,不似平日严肃不近人情,并不责怪,只随手把字帖扔在一边,又拿起一本小册子翻看,尽是些小诗和五彩插画。
额……大抵是他三四岁看过的风格吧。
又拿了几本书起来看,大多是些简单的诗词歌赋集。
甚至还得是有彩图的才有翻阅痕迹,其余的摆铺子上卖都不会有人怀疑是二手货。
还有一个册子是……
慕渊神色微动,又把册子扔回原处。
“礼仪教得如何?”
岳嬷嬷才起身站稳不久,就闻上首又发问了,忙恭敬地答道:“回王爷的话,宫宴大致流程老奴已教与娘娘,贺词也已熟悉……”
岳嬷嬷正逐项汇报宋婉福近况,宋婉福本人就迷迷瞪瞪从屏风后探出一个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娇气地喊:“芸香……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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