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慕云凌搁下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这个皇帝做得憋屈,摄政王敢抛下他去潇洒,皇后对他也爱搭不理,一个人闷在御书房跟牛马一样,睁开眼睛就是干活。
慕渊不动声色地道:“微臣时刻挂念陛下。”
慕云凌嗤鼻,“得了吧你,这几天别回去了,给我住宫里把事情都定下来再走!”
宋婉福不在王府,慕渊对住哪都无所谓。
他把信和休书都扔进了火盆,那木盒子依旧让宋婉福留着。
宋婉福临盆的时候慕渊不一定在身边,于是留了陈伯和夏谦在琉西照看,其余人回京继续打理柜坊。
京城的民生逐步恢复,萧条的街坊热闹起来,唯有南北小吃铺迟迟不开门。
慕渊路过总是会朝那里多看两眼,想着宋婉福要是在,一定会兴高采烈地从二楼窗口探出脑袋,向他招着手喊王爷。
她喊王爷的时候尾音会比别人长些,带着缠绵的亲昵,像在蜜糖里点蘸过,拉着甜蜜的粘丝,在空中划过钻进耳朵,让人心痒难耐。
王府也冷冷清清的。
慕渊时常怀念深夜回到寝殿有个身影等他的时候,她忍着瞌睡展开笑颜,黏糊糊地蹭上来问他累不累。
又想起宋婉福犯规矩的时候,眼睛湿漉漉地,轻轻晃着他的腰求他宽恕。
怎么会有人这么会撒娇,偏偏他也每次都心软。
宋婉福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瑶华放下手中的花瓶道:“娘娘,要不您出去吧,这里灰尘大,奴婢们来收拾就好了。”
宋婉福抹了抹鼻子道:“没关系,我闲着也是闲着,我和你们一起收拾。”
开春后一天比一天暖和,衣柜里的厚衣服都要晾晒后收起来,替换成薄些的夹袄。
接生嬷嬷说,平日里适当运动有助于生产。
宋婉福只是叠衣服,不是干力气活,瑶华也就随她了。
行宫规制比较自由,不像王府有正经的前院后院,正妻与侧室的院子分得明明白白,没人住也要留着地方。
他好像完全没有考虑到未来王妃这件事,让宋婉福去住那些没有主次的小院子也不现实,所以她一直是睡在慕渊的寝殿。
两人的衣物混在一起摆放,就像是日日相伴的夫妻那样。
十来个侍女家仆忙活了一整天,把殿内装饰全都换过,地也擦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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