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墨心神恍惚，一瞬间重新回到血腥气弥漫鼻尖的车祸现扬。

本能的惊惧、肉体的疼痛还有拼命想扭头往后看却动弹不得的恐慌……

明明是刻骨铭心的痛，可事实上，住进医院，很快就过去了。

他不是没产生疑问。

只是一直以来，那层找不到答案的疑问，都被慕予莫名消失这件事压在下面，也就没机会仔细思考。

宋清承的反问，忽然点醒了他。

慕予身上的异常和车祸后的恢复速度结合在一起，得出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答案。

“你是说……”徐惊墨嗓音艰涩，几乎是一字一字往外挤。

工作人员已经走到他们前边去了，周遭没了旁的声音，忽然一句清朗的男声从他们背后传来：“说什么？”

是谢韶朗。

他想跑过去找慕予的，中途看见这两个人，本来不想理会，只是耳朵听见了几个难以捉摸的字眼，不受控制地走了过来。

三人平日里没什么话好说。

可都是那扬车祸的当事人，宋清承也就没想瞒着。

慕予为他们做了多少，应该让他们心底有个数。

出乎意料的，谢韶朗倒是淡定很多。

他岁数最小，身上满是率真和劲头，平常看上去是最没耐性最爱炸毛的一个，然而有关于慕予的事，他却总是心里有数。

“你们才发现啊。”谢韶朗不以为意。

早在清风街，慕予去找他玩时，他就知道慕予体温很低的秘密了，后来又发现，他的伤口能愈合。

小谢韶朗一度怀疑过慕予是只鬼，奈何舍不得慕予这个朋友，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也跟着他玩。

再后来，发现慕予不会伤害他，也就把心塞了回去。

“你早就知道？”宋清承诧异，“你问过慕予了吗？”

谢韶朗懒懒道：“为什么要问？他要是想告诉我，自然会有告诉我的那一天。他不想说，也没什么关系啊。”

他这方面倒是坦诚，说完就走了。

倒是惹得两个总是深思熟虑的成熟人士，面对面无言片刻，最后竟然觉得，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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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吸血鬼今天忙了一整天，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劳，但还是辛苦异常。

接过陆悬分的一次性牙膏牙刷，蹲在小河边，咕噜咕噜把泡沫吐进小坑里，埋起来，以免污染河水，也就算洗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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