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桥铺路是政绩。
是吏部官员考核一个官员能否升迁的根据。
要银子,很多银子。
若是好办,赵奎也不会选择每年朝商户们那施压,挤点银子出来过日子了。
年轻的时候,刚当上县令那会,他也是想过干一番事业的。
后来才发现,四书五经只教了如何科考,并没有教他怎么当个厉害能干大事的官。
修桥铺路看似简单,实际上需要的银子、人力,包括涉及到的田产屋宅都要好生处理,一个不慎就会告到府城去,那时别说是功劳了,就是头上的这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赵奎试了几次,均是折戟沉沙,心力全无。
如今只想着怎么在那些个商户身上砸点银子出来,改善改善生活,其他想头那是一点也无。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要给他送政绩,要帮他出了这一笔修桥铺路的银子?
赵奎目光闪烁。
有些心动,还有些惶惶。
他的目光落到郑师爷身上,发现对方与他一般,也是两眼茫茫。
不过,郑师爷到底是郑师爷,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唐大小姐可否详细说说?”
云苓坐下,朝玉六伸了伸手。
玉六上前将一张纸放在了桌案之上。
“这是湖县各个村镇的大致位置与附近河流的图纸。”
赵奎和郑师爷低头去看。
云苓身为镇西侯府未来的世子妃,有手笔拿出一张县衙才有的地界图并不奇怪。
两人看了看,未置可否。
主要是,初来乍到,县衙里的庶务还没来得及看。
就算来得及,他们也懒得看这些图。
赵奎清了清嗓子,“修路要耗费的银子可不是一点半点。”
即便是唐家这大半年来崛起了,可实际上不过是个小商户罢了,充其量也就只有三、五万两的银子最多了,可经不住这么耗。
云苓伸出手指,点的却是几处河流的走向脉络。
“我也说句实话,若是修砖路,仅凭我唐家的确吃不消,可若是别的呢?”
郑师爷反应过来,“你是说要拓宽河道修水路?”
“师爷说得对。”
赵奎拧着眉,“河道拓宽往年不也做的,有什么稀奇的?”
朝廷每隔几年都会征收徭役,就是用来清理河道的,这点小事怎能算得上政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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