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昂首一阵阵嘶鸣,仿佛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
它一直是这般通人性。
一旁的唐驹却是淡定地吃着草,半点也没被影响到。
还是老齐道:“还是带唐骊吧,除了我和李大别人驱使都费力。”
云苓伸手摸了摸唐骊的脑袋,“好了带你去,生什么气呀,让你休息休息还不乐意了?”
她让老齐牵着缰绳去套马车,自己则去前头看看唐远志准备得如何了。
不想,唐远志早就背着行囊与老太爷一起坐进了马车中。
而吴氏则站在门边,就这么不远不近看着。
“祖母,风凉您先进屋,您就当我和祖父出门给人看病去了,只是比平时多耗费一些时间,莫要担心。”
吴氏也觉得临别依依没什么意思。
总要去的。
也,总要回的。
“苓儿,一路顺风。”
吴氏笑了笑,带着曹氏他们转头进门了。
等老齐牵着马车出来,云苓上去之后,唐老太爷就撩开帘子笑道:“大人,可以走了。”
官差姓李,名墨,乃是禁卫中的小头头,往日也出过不少任务,见过太多一家人临别的画面。
委婉收敛些的,就是小声哭哭啼啼。掩不住情绪的,就是嚎啕大哭。
像这么安安静静就说一声“我走了”的,又回一句“一路顺风”得,还真是没有见过。
李墨有些疑惑问道,“老太爷,不再与家人说两句吗?还没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唐老太爷笑了笑,“没事,该说的都说了,咱们出发吧,疫情凶险,我们早些去青州与世子汇合。”
这一家子还真的是从容啊。
李墨忍不住在心头感叹道。
......
马车飞驰向西而行。
赶了一个月的路,云苓深切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行军赶路。
委实太艰难了!
饶是她什么都不用做,整日躺在马车里,身下还垫着厚厚的被褥,骨头却还是差点被颠散架。
但她无法叫苦。
因为外头的那些禁卫一直在赶路,只能在深夜扎营时候休息三个时辰罢了。
他们这样都坚持下来了,自己若是提出休息也委实说不过去,是以云苓就只能咬牙坚持着。
躺着摆烂——任由全身的骨头自行操练。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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