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恒脸上挂彩,他没有回苏家,而是拿银子给车夫,让他重新去买一辆马车,他自己则拎着长枪走在街头,这里一切都是他曾经熟悉的地方,如今却觉得到处格外陌生。
他都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地上的人影渐渐拉长,才发现已经是夜幕降临。
“前面的人,站住。”忽地,一声厉喝传来。
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都卫拦在他前面,目光犀利地打量他,“马上就宵禁了,你拿着长枪在大街上作甚?”
苏屿恒停下脚步,抬眸冷眼看着眼前几个人,他知道他们肯定认出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故意假装不认识。
自从他家落魄,要与他撇清关系的人多的是。
“不是还没到宵禁的时间吗?”苏屿恒面沉如水,“让开。”
“你是不是打架斗殴了?该不会杀人了吧?”其中一个都卫狐疑地问。
苏屿恒冷声说,“我若是杀人,你还能抓得到我?”
“我看你就很可疑,跟我们去都护所,等审查清楚再说。”说着,就下马要去抓苏屿恒。
“谁敢!”苏屿恒的长枪重重落在地上,“我乃北山军副将,就凭你们几个都护所的杂兵也敢对我放肆!”
“倒是没见过这么落魄的副将,连坐骑都没有?”几个人对视一眼,不客气嘲笑起来。
苏屿恒额头青筋暴突,现在是连个人都敢小看他了吗?
“混账东西,我们北山军也是你们配嘲讽的。”忽地,几个人从暗处跑出来,冲着都卫就拳打脚踢,一时之间,十来个人打成一团。
“苏副将,你是怎么回事?”周霖宇骑着马走了过来,“侯爷有事找你,半天都没找到人,谁把你打成这样了?这几个混账?”
周霖宇很怀疑,苏屿恒怎么会连这几个人都打不过。
“不是。”苏屿恒抿了抿唇,他说不出自己是跟沈时好打架了,“周副将,让他们停手吧,他们是都护所的人。”
要是跟都护所闹得动静太大,把周序川惊动过来,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他看得出来,北山侯对周序川是有期望的,肯定不让北山军跟都护所结怨。
“都护所又怎么了,我们北山军还打不起吗?”周霖宇不屑地冷笑,“这几个没长眼的东西,今日我就是教训了,他周序川又能怎么样?”
苏屿恒还想劝几句,忽地脸色微变地看向前方。
周序川负手站在不远处,白皙冰冷的月色洒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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