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对北山侯那股奇妙的感情在看到他脸色苍白,全身包扎裹着白布,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时,顿时到达情绪顶点。
他无法形容此时心中的感受。
从小到大,他没有感受过父爱这种东西,特别是那年他来到金城,流落街头却看到北山侯用心教导周霖宇的情景,他只感受到父亲的偏心,并且在心里将父亲这个身份给剔除,那时他就发誓,这辈子都不需要父亲了。
“怀霁,这位就是潘先生。”沈时好介绍着,“是他在给父亲医治。”
周序川收敛心中复杂的情绪,转头看向门外的人,金发碧眼的长相让他愣了一下。
海外的人都长成这样吗?
潘先生很惊喜地看着周序川,“哇哦,你都能够起身了,看来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我还以为你至少要躺三天,让我替你检查一下。”
“……”周序川往后退开,拒绝潘先生的热情,“不必了,我已经没有大碍。”
潘先生被拒绝得有些遗憾,“我只是想听一听你的脉搏……”
周序川问,“侯爷何时能醒来?”
“我不好说,现在该用药的都用药了。”潘先生耸了耸肩。
“他身上用的是什么药?”周序川鼻子微动,竟闻不出潘先生给北山侯用的是什么药,他走了过去,一手轻轻地搭在北山侯的手腕上。
潘先生咦了一声,转头问沈时好,“他在干什么?”
沈时好含笑解释,“世子略懂医术。”
“中原医术不行的,没有我们日不落国的精湛。”潘先生摇头说。
“……”居然还有国家叫日不落的,一点都不够大气啊。
沈时好微笑不语。
潘先生并没有看不起周序川的意思,他认为自己说的只是事实,无论是药物的使用还是医疗手段,他都觉得他们国家才是最先进的。
周序川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他拿过旁边案几上的笔墨,飞快地写了一张药方。
“娇娇,让人去抓药,家里若是有上等人参,便用人参入药。”周序川说。
“顾无辞让人送了千年人参过来,上次你和父亲用了半根,现在还有半根,要加多少在药里?”沈时好问。
周序川怔了怔,他醒来之后,似乎在沈时好口中听到好几次顾无辞了。
他对这个人不免生出几分好奇。
“不必多,三四片即可。”周序川说,“那位顾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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