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一刻,皇贵妃已经没有心情与别人维持良好的关系,她深知要不是沈时好盯着圣女教不放,他们不会被逼得断臂自救。
“见过皇贵妃。”沈时好依旧客气地行礼。
皇贵妃淡淡地颔首,毫不遮掩红肿的眼睛,“皇上刚服药睡下,你们若是没别的事,就别去打扰皇上。”
长公主冷着脸,“我们就等皇上醒来。”
“那长公主就请随意。”皇贵妃淡淡地说,面无表情地与她们擦肩而过。
待皇贵妃走远了,徐公公才一脸汗水地上前,“长公主殿下,朝仁郡主,您二位先到偏殿喝杯热茶,侯爷正在给皇上施针。”
长公主轻轻地颔首,她抬眸扫了周围一眼,“皇后的丧仪还没有定论吗?”
如今宫中还没有挂上任何白幡,王皇后可是皇上的结发之妻,她的丧仪不可能敷衍了事。
“这……内务府还在等皇上示下。”徐公公小声说。
“昨晚宫中值守的宫人呢?难道坤和宫起火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长公主依旧觉得气恼,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不符合常理。
她是在宫里长大的,什么腌臜手段都见过了,只是这么猖狂除掉中宫和小皇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长公主也就不再多说,和沈时好在偏殿等了两个时辰,盛武帝才重新醒了过来,精神看起来倒是比刚才好了一些。
只是见着皇上如此虚弱的样子,长公主既心疼又难受。
“皇兄,我知道您有心结,母后中毒与你无关,是圣女教的妖女作祟,您就忍心抛下江山,煦儿还没弱冠之年,还需要您的教导。”长公主哑声地说着。
皇上平日虽有小病,但不至于一下子就这样病入膏肓,他就是心结太重了。
盛武帝虚弱一笑,“煦儿年纪还小,朕的确放心不下,阿銮,以后无论发生何事,不要冲动,一切听怀霁的,知道吗?”
长公主隐隐觉得皇上话中有话,“您是我的皇兄,我就算冲动做事也有您兜着,你答应过父皇,要好好保护我的。”
“朕怕是没脸见先皇了……”盛武帝苦笑出声。
“皇兄!”长公主心中感伤,她知道皇兄对她的歉意,在北山侯带叶宛去金城的时候,他为了大局对北山侯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去承担所有的伤痛。
但她是长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她对这个国家的安定也有责任。
“那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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