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好偏着头,白皙的脸颊很快红肿,她僵住在原地,密密麻麻的痛从脸颊蔓延到心口,她第一次感觉到精疲力尽。
她自问对母亲还算孝顺,因为不得她喜欢,她在七岁之后就生活在余州,父兄整日在军营,她是在孤单和寂寞中长大,有时候她真的怀疑,她真的是母亲的女儿吗?
“我也希望死的人是我。”沈时好平静地说,“这样,母亲对我的恨是不是就能少一些?”
沈夫人恨道,“那你去死。”
“我还是那句话,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沈时好说,“明日我要启程去余州,如果父亲和大哥真的……我也要亲自护送他们的灵柩回来。”
沈夫人悲痛欲绝,指着门口,“你滚,给我滚出去。”
“在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我绝不相信他们出事。”沈时好低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沈家大门已经挂上白幡,李屿恒和沈真真就站在门边。
“拆下来。”沈时好冷声命令。
李屿恒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沈时好脚下一点,将门匾上的白幡扯了下来,“就算要办丧事,也要等我从余州回来。”
“你……”李屿恒眼底满是诧异,沈时好居然会武功?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呢,娘亲会伤心的。”沈真真怯弱地说,她今日是看出来了,即使沈时好已经出嫁,可她在沈家居然还能够说一不二,她说不许办丧事,那些下人竟全都听她的吩咐。
沈时好不想再解释了,转身就上了旁边的马车。
李屿恒还想留下陪着沈真真,没多久,李家就来人请他赶紧回去了。
“爹,娘,怎么了?”李屿恒走进大厅,看到宁远侯夫妇脸色冷沉,而沈时好只是面色平静地坐在一旁。
“你媳妇儿今日去求见皇上,明日要启程前往余州,你知道这件事吗?”宁远侯寒声问。
李屿恒愣了愣,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沈时好,“你进宫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以为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沈时好,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李家少夫人,你做任何事情之前,必须先考虑到李家。”
沈时好淡声说,“我已经见过皇上,他允许我前往余州了。”
她没说皇上是让周序川与她一同去彻查父兄战败的原因,今日定王的态度,让她对李家也生出一丝不信任。
宁远侯目光犀利严峻地盯着沈时好,得知她求见皇上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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