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初九约了时间,沈时好就跟他分开了。
“小将军,你怎么回上京了,这么久都不回来,要是你在就好了,现在我们在军营也不会寸步难行。”唐初九委屈地抱怨。
他们原本是跟着沈时好征战的,那时候几乎是战无不胜,特别是沈时好带着他们将北狄三皇子重创之后,他们在沈家军里都是抬着头走路的。
可是,半年前沈时好回了上京,他们就跟着沈修则,现在沈修则也出事了,沈家军现在乱成一团,大家似乎都以李副将为首了,可他跟李副将一直就合不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沈时好笑说,“你去一趟将军府,让若雪将我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金鱼巷,她知道送哪里的。”
唐初九应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他,背脊有点发凉啊。
沈时好躲开巡逻的士兵,快速奔跑到数条街,她猛地停下,“出来!”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树动。
她脚下一点,落在一棵大树上,和周序川两人面对面。
“我在这树上纳凉,你信吗?”周序川笑嘻嘻地问。
“周大人真是好兴致,跟了我这么久,就是为了找大树纳凉。”沈时好面色清冷,目光紧盯着他。
“沈姑娘,我是担心你有危险,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周序川保证。
“我只是找沈家军的部下,想知道军营里发生什么事。”沈时好说。
周序川笑着点头,“我理解,那沈姑娘问出什么了吗?”
沈时好轻轻摇头,眼底不可抑制透出悲恸之色,“我要去军营打听消息。”
“我们有皇上手谕,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行了。”周序川说。
“手谕?”沈时好愣住。
周序川拍了拍额头,“呀,这件事给忘记跟你说了。”
沈时好握了握拳头,“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怎么会呢,沈姑娘的事,我肯定放在心上的。”周序川说,“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信得过吗?”
“他叫唐初九,你应该在上京见过他。”唐初九是户部尚书庶出的儿子,自小在上京也是个混不吝,后来被他父亲扔进军营,被磨练得性子收敛不少。
周序川当然知道唐初九,以前还打过架的。
“沈家军中也有不少出身尊贵的年轻男子,你怎么就嫁给李屿恒呢。”周序川问出他一直不敢问的话。
“父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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