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军已经很少一次性集结这么多人,阳光下,一眼望过去,青衫黑裤的士兵一排排站着,腰间的刀闪着冷光,黑鸦鸦的一片,有种凛凛的士气扑面而来。
定王带着一行人慢慢地走进军营,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确实镇压住不少士兵。
一直以来,他做梦都想要拥有兵权,北山军和沈家军事大锦最强的军队,拥有其中一支,都等于拥有半壁江山。
他费尽心思得不到沈家军,却不敢动北山军的主意,就是因为北山侯,毕竟那是长公主的驸马,周序川在父皇跟前又得宠,北山军无论如何都落不到他的手上。
谁能想到北山侯居然会犯这么大的错。
“把军中太尉和总兵、御史都叫过来问话。”定王大步走进营帐,沉着脸吩咐。
周序川咬了咬后槽牙,对定王这做作的派头只有冷笑,他对马副将低声说,“马副将,您去让他们过来吧。”
为了管理军营人员,军中是设有各种职位的,其中太尉是负责军政事务,指挥军中官员,而御史则兼帅督大典,有替天子监督统帅和大军的意思。
很快,关太尉和游总兵都到了。
定王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先是表示他是替天子前来调查兵器被劫一事,问了兵器营爆炸前是否有不妥。
“军中兵器营莫名其妙地爆炸,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们就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吗?”定王目光扫视众人问道。
“回王爷,当时兵器刚刚运送出去,兵器营除了存放一些剩下的火药,几乎没有其他兵器,侯爷跟世子是听到兵器营走水赶来,没想到就突然爆炸了,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游总兵回道。
定王轻轻颔首,目光森然地看向沈时好,“本王了解到一件事,严副将的死并非是战死,而是为了救朝仁郡主被杀死的,朝仁,你是否因为私怨强行出城,才害得严副将枉死?”
“?!”沈时好知道定王的狗嘴吐不出什么好话,但万万没想到,他还能这么胡扯。
其他人也都诧异地看向他,什么私怨?沈时好跟轩辕默的私怨吗?那不叫私怨了吧!
定王继续道,“本王在来金城的途中已经收到几张状纸,全都是在控诉你以通敌叛国之名将他们治罪,手段残忍可怖,你又作何解释?”
“就算他们有通敌叛国的罪名,那也应该先禀奏上听,由皇上发落,你轻易就灭了整个马帮,杀了他人满门,你说这不是私怨是什么?”
是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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