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管事顺从恭敬地拿着自己的账本离开,沈时好这才挽着老夫人的手,“祖母,我送您回宁安院。”
“这些还送去官府吗?”沈老夫人笑着问。
沈时好笑道,“不必了,我没让人去官府告状,就是骗一骗他们,谁知道陈管事这么深明大义,一下子就愿意服从了。”
“你啊。”沈老夫人笑着摇头,这招用得高明,亏她还担心沈时好吃亏。
沈老夫人看了看旁边的沈二夫人,“北山侯府要是知道你这当家的本事,只有高兴的份,哪还会嫌弃。”
“……”沈二夫人闻言眼角微抽,心里堵着一口气。
她好不容易安插到崔氏手下的人,居然就这么被沈时好给摘除了大半,按照这样的趋势,不出几天,府里所有人都要被清洗一遍了。
“大姑娘真是好本事。”沈二夫人僵硬地称赞。
“都是平日长辈教导有方。”沈时好说。
“你这么能干,想来文哥儿的满月酒肯定能办得极好,不知到时候要摆上几桌,请帖都准备好了吗?”沈二夫人问。
沈时好睨了二夫人一眼,“我母亲要是知道二婶这么关心文哥儿,肯定会觉得很欣慰,不知道二婶说怎么给四娘五娘办满月酒的,让我也好参照参照。”
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长这样一张嘴!
沈二夫人气得不行,“那都是庶女,怎么跟文哥儿相比。”
“文哥儿满月酒的事,我已经有定夺,你大嫂不在上京,就不大办了,到时候摆上几桌,把崔家请来庆祝,那已经是足够了。”沈老夫人说。
“母亲都决定了,那自然是好的。”沈二夫人憋着气道。
进了垂花门,沈二夫人就找了借口回东跨院,再继续走下去,她真的要气吐血了。
沈时好望着二夫人的背影,对老夫人说,“今日好在有祖母来为我撑腰。”
“就算我不来,你也能解决。”沈老夫人笑着说,“没听说你在余州也学过管家。”
“在余州确实不必我管家,都是岑素……”沈时好顿了顿,“不过我就想着管家跟管军队差不多,就是换了个法子。”
“那些账本都有问题?”沈老夫人问,她看了几眼,很难从中找到蹊跷,沈时好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时好抿唇一笑,“我在余州做了点小生意,身边人都是会看账本的。”
锦国首屈一指的九元商号就是她的,她不亲自出门走商,但要找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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