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侯跟定王没有过什么恩怨,但他看不上定王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和野心,只要是皇子都想要成为储君,皇上没有嫡子,这些皇子都是公平竞争,定王原本是拿了一张好牌,就是太急着想要沈家军的兵权,吃相实在太恶心了。
他想不通皇上怎么会让定王到金城,而且是代表皇上来查此次兵器被劫真相,这代表着定王是得到皇上的信任,并且又重新得到权利了。
不得不承认,定王还是有些手段的。
“跟定王同来的还有谁?”北山侯问。
“大理寺的谢正,兵部尚书叶士博。”周序川说。
北山侯看了周序川一眼,“你怎么看?”
周序川薄唇抿了抿,这件事,他跟沈时好刚才已经讨论过了,皇上是看着他长大的舅舅,有些话他可以在沈时好面前说,但不能够在北山侯这里说。
皇上这次派定王前来,多少是对北山侯有了怀疑。
北山侯在奏折上将兵器说得那么神乎其神,早就将皇上的好奇心撩到极致,本来就一心等待着兵器的到来,好让他见识一下威力。
谁知道兵器的影子还没看到,金城就传来兵器营被炸,而在途中的兵器也被劫了。
这算什么?
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盛武帝没有一怒之下给北山侯定罪,已经是念及旧情,想给北山侯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了。
周序川久久没有说话,北山侯心中千回百转,已经是想明白盛武帝的做法。
“你媳妇跟定王有旧怨,让她暂避风头,将虎符交给你。”北山侯很快就有应对的方法,“定王此人睚眦必报,且心胸阴险,你和朝仁一定要小心应付,这次皇上着他前来,他必定有万全准备。”
定王之前就对兵权虎视眈眈,谁知道他对北山军会不会也有别的想法。
“是。”周序川点头。
他上前去给北山侯把脉,脉象虽然比前两天好了些,但内伤依旧严重,“我已经写信请老太医来金城,他曾经治好过一个全身烧伤的病人。”
北山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老子会不会成了废人。”
周序川低声说,“那要看你对废人是怎么理解的。”
“武功不能废。”北山侯说。
“我……”周序川本想说些话宽慰他,但对上北山侯锐利的眼神,他选择说实话,“你身上的肌肤被烧伤,接下来的医治会吃些苦头,可能会让你很难受,至于武功,需要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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