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真真被当场击毙。
处在楼梯上,被震惊住的韩阳等人也在恍惚了一瞬间后,反应过来。他们一路狂奔,赶到二楼。
范玲也随着倒下的孙真真并排躺在地上,两人睁着眼,盯着又高又旧的天棚,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那微微鼓动的胸腔证明范玲还活着。
“救护车!快点!”
“先止血!”
此时,身旁传来的阵阵慌乱的脚步声、说话声,就如同天外之音,耳畔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轻薄的塑料,她能听到,却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商思文坐在手术外的长椅上,她靠进冰凉的椅背,眼眉低垂。
从把范玲老太送进手术室,韩阳就没见到商思文说过一句话。一直垂着脑袋,像是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韩阳走过去,静静地坐在她旁边,收起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别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商思文红着眼眶,却没有流泪。她不允许自己流泪,她是女人,更是人民警察,做错了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遗憾也要忍着疼痛把所有悲伤锁在心里,哪怕是受伤,也要把生血吞进肚子。
“我没事。”
韩阳侧目看着商思文,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模样。
“谁都没想到她能跑到灯泡厂啊,就像我们不调查根本就不知道她年轻的时候在对面的手绢厂做了一辈子女工,她对灯泡厂的位置是刻在心里的,比我们熟悉太多。”韩阳双手抱着脑袋,仰身后靠,“真是孽缘。孙真真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被她一时兴起,故意丢在大街上流浪的老太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找她复仇,让她原本的计划毁之一旦。”
即便是病魔缠身,被强行抽去记忆,她还会记得人生中最久的记忆,记得生命中最亲的人。
商思文轻轻抽了两下鼻子,她终于抬起头,看着空荡的走廊,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韩阳把手放下,他转头向左边的走廊看去,陈泽洋刚好在拐角处出现。
他扬了扬下巴,“喏,还有陈泽洋,就我们俩,剩下的人都跟贺队回去找林局交差了。”
商思文嗯了一声,她垂头看着自己紧握的双手,又陷入了刚开始的沉默。在手术结束,医生告诉她结果之前,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用来说话。
陈泽洋赶过来,对上韩阳,他点点头,“都办好了。”
韩阳担忧地瞥了一眼商思文,随后他站起身,将陈泽洋拉到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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