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威,怒目圆睁。
凭着多年的默契,商思文心领神会。
她捂着口鼻假装避讳,实际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进男人的耳朵里。
“怎么回事?”
贺威无奈地耸了耸肩,像累成什么样似的,给自己找了一只全新的纸杯,倒水。
“刚从解剖室回来,里面的状况真的是,乱七八糟。”
闻言,商思文的大脑飞速转动。
她实在搞不清楚贺队唱的是哪出戏。
解剖室,如今里面只有一具尸体。
按照时间线推断,尸检报告已出,以成大神乎其技的手法,被拆得支离破碎的无头尸,如今已经缝合完毕。
就算,万分之一的几率,成大没把活干完,但解剖和贺威也没关系呀!!!
哪跟哪啊!!
如果不是现场直播,商思文急得恨不得薅自己的头发。
一秒,商思文眼底拂过的一场大戏被贺威看穿,他若无其事地喝上一口温水,扫到商思文手边也有半杯喝过的水。
而对面,被审讯的家伙面前,什么都没有。
“来。”
贺威重新抽出一只新纸杯倒上温水。
他走到男人面前,把水放在他双手的中间。
“问了这么久渴了吧,别说我们虐待你。”
贺威身上刺鼻的尸臭惹得男人厌恶地皱起眉头,但他的脸上只是有些不满,尤其是他不经意间瞄到溅到贺威衬衫上的血液时,眼底更暗了。
他向后退了退身体,说道:“我不喝,拿走。”
“为什么?”贺威转头问商思文,“已经聊很久了吧。”
商思文颔首:“还有五分钟一个小时。”
“你看。”贺威把水杯向男人的面前推推,“说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渴。”
眼看无法摆脱贺威的纠缠,男人直言:“我不是不想喝水,我只是不想喝你倒的水。”
“为什么?”贺威身前溅着鲜血,表情人畜无害。
男人无法理解他,“你是,看不见还是闻不到?”
贺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你说这个?”
……
贺威轻笑:“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毕竟,你和血迹的主人很熟悉。”
“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不认识黄余有,不知道嘉兰村在哪,不知道工厂里的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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