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胡雪轻轻拉起冰奴的手。
果真人如其名,她的手也是冰冷冰冷的。她没有把手抽出来,或许是她也从胡雪的手中感受到了温暖。
“都会好起来的。”胡雪握住她冰凉的手,劝慰道。
胡雪看到她手腕上铁链的勒痕,心中很是心疼,想起曾经自己也是这样戴着镣铐被刘义薄囚禁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胡雪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话,可以说些什么,连劝慰的话,自己都觉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冰奴抬头看了看胡雪,又低下了头,带着一丝羞涩和胆怯。
待胡雪松开她的手后,她又赶紧拿起扫帚扫起院子来。
她那单薄纤弱的身体和那与她差不多一样高的大扫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每扫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自从冰奴来了之后,刘义薄的衣食起居就都由冰奴来照顾了,所有的重活累活也都被冰奴包了。胡雪则和橙悦搬到了别院,橙悦只负责照顾胡雪的日常。
冰奴与橙悦不同,橙悦性格活泼好动,总是像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冰奴却是很少说话,一天都听不见几次她的声音,即使说话,声音也是细若蚊蝇,不仔细听也是听不到的。
刘义薄自从这次回府之后,总是在外忙个不停,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都已经是半夜,喝得醉醺醺的,酒气熏天。
每次这个时候,胡雪都能听见他房中,冰奴凄惨的哀嚎和带着哭腔的求饶声。不用想,胡雪能大概能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而第二天,冰奴却又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生龙活虎地干活。她跪在地上,一块一块地用抹布擦着刘义薄房间的地板,一趟一趟地跑到水井里打来满满一木桶的水,双手伸进冰冷的井水里洗衣服一泡就是大半天。
她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累,就像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透过身上的白衣,隐隐能看到里面的伤痕与汗水混杂在一起,可她却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每天干完一天的活,她就会跪在刘义薄寝殿的门口,等着刘义薄回来,那眼中的神情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等待神明的降临。
常常跪了一夜也等不到刘义薄的踪影。偶尔等到刘义薄回来,她几乎就会瞬间变成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卸下身上所有的冰冷,扑上去拼命地表现讨好,献上自己所有的热情。
这一切,胡雪都看在眼里。看着她对刘义薄满眼如看待天神般的崇拜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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