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凌意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周朦冷笑。

“别黄鼠狼哭耗子，假慈悲。”

周朦怒视着凌意，说：“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我不同意，就成不了，我一定会把它搅黄。”

“我为什么要高兴？”凌意问，“你不觉得我们是一样的吗？”

周朦愣住了。

她们哪里一样了？

周朦在赴宴之前，详细地调查过凌意。

流落在平民家庭，受尽苛待，基本上被养母当成免费保姆在使唤，连手指上都长了薄薄的茧子。

而周朦自己，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地富养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是周家的千金小姐。

一样的是……

她们都不被当作人，而是被当作为了利益可以出卖的资源。

周朦有一瞬间的震动。

但她马上又瞥见凌意身上全球唯一一件的高定，还有对方那自信而不自负的眼睛。

周朦露出自嘲之色。

而她，讨好周家的长辈，讨好周朔，讨好酒局上的合作伙伴，讨好已成为她求生的本能。

“或许曾经一样。”周朦讥讽地说，“凌小姐，你现在一飞冲天了，是凌家的继承人，我怎么敢比？”

紧接着，她听到凌意语出惊人：

“你不想成为周家的继承人吗？”

周朦愕然地看着凌意。

她捧腹大笑起来。

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在给我画饼吗？”周朦简直要笑出眼泪，“在周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没有试过就说不可能，这可不像你周朦。”

周朦火大，“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

“高中时他们说你不可能学得来理科，但你偏要学了理科给他们看，考上了重点大学；毕业后他们说你不可能适应得了工作的强度，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坐等嫁人就行，但你偏要去集团工作，证明自己的能力。你曾经将很多别人口中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

凌意每说一个字，周朦的嘴巴就张得更大一点。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朦不可思议地问，“是我小叔告诉你的？”

凌意嗤之以鼻，“你可以调查我，我当然也可以调查你，我靠的是我自己。”

周朦冷静下来。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凌家没有儿子，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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