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倒也不因为凌意“你没那个本事”的言外之意而生气。

“我的确没那个本事，位面局将这个任务交给我，只是因为毕业之前我跟你还算有交情比较熟，还有我自己也好奇你是怎样做到的。”009很坦诚，“还在局里学习研修的时候，我的成绩就一直不如你。现在即使知道了‘规则’的存在，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发现‘规则’的，我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

“站在系统的角度，商城里的道具对我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所以从来没有去想过它们的原理，这很正常。”

凌意客观地说。

“你倒是很善解人意。”009说。

“一向如此。”凌意毫不谦虚。

冷扬。

009讪笑两声，“总是这么大言不惭。”

凌意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让你回去向位面局复命吗？”

009表现出十分夸张的惊讶，“难道你要灭我口？你不是最有原则的吗？”

“……你知道就好。”

凌意一跟009说话就想翻白眼。她们从前念书的时候就不对付，而且她现在已经有自己的名字了，009还是一口一个0242，实在叫人不爽。

但是她知道009是一个还算正直的统，009作为修仙成圣系统，倒是从来不让宿主搞什么炉鼎、夺舍一类的操作，而是会给宿主找来失传的仙法秘籍，督促其认真修炼。

“那你要怎么阻止我？”

009挑眉，饶有兴致。

凌意眨眨眼，“策反你。”

009闻言一呆，睁圆了眼睛看着她，“策反我？”

“我刚刚看你提到自由的时候，表情好像很羡慕啊。”

被冷不丁说穿的009先是一梗，接着就是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我可没有，你少胡乱揣测，我有编制过得好好的，去年还被评为年度优秀系统，为什么要羡慕你？”

“噢，没有就算了。”

009等着凌意反驳自己，这样她就可以列举出一系列自己在位面局过得很好、很受重视的证据。

没想到凌意一句多的话也没有。

009也沉默下来。

过了许久，009才慢慢地说：“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只是日复一日，辅佐别人修仙成圣走上人生巅峰，他们的人生好精彩，我却只能做永远的旁观者，我有点累了。”

这才是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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