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杜子衿怒道，手却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没关系的，很多宿主在经历过太多位面后都会忘记自己是谁，而且会下意识地否认自己原本的存在。”

凌意怜悯而厌恶地看着她。

“你还记得章瑶吗？那个被你指派的地痞流氓凌辱而死的女孩，也是……你害死的第一个人。”

尹娇娇脸色惨白。

那是她的双手第一次沾上鲜血。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仍旧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你是章瑶？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但马上又反应过来，“不，章瑶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当然不是章瑶，章瑶早就因你而死。”

“你到底是谁？”

尹娇娇狂乱地回忆着，可是她经历这么多位面，夺舍原身、害死主角配角甚至炮灰不计其数，除了第一个章瑶印象深刻，其他的实在记不清了，找不到准确的答案。

“李雪？韩筱竹？韩悠悠？”

“尹娇娇，也许你早就忘记了，我曾经跟你说过，如果你死性不改，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尹娇娇额头上的三角烫得犹如烙铁，在强烈的痛楚的刺激下她终于回忆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得她都已经快忘记。

早在她的名字还叫尹娇娇时，她因为意外而死，灵魂飘荡在幽冥之中，不知归处。

然而幸运降临，她被一个系统选中绑定。

一开始，她十分感激能有新的生命，小心谨慎地遵从系统的建议，耐着性子去完成任务。

然而几个位面的时间下来，尹娇娇就厌倦了。

她的系统编号0242，别名“如愿”。

顾名思义，就是专为完成委托人的心愿而生。

“如愿”系统的任务根本不像尹娇娇从前读的那些快穿小说里一样，快意恩仇，带领宿主走上人生巅峰。

有血海深仇、宏大志愿的委托者毕竟还是少数。

尹娇娇觉得她要完成的任务都太枯燥无聊了。

第一个位面，是要她完成一个直到子欲养而亲不待才后悔的女儿的愿望，陪伴在母亲身边，让母亲度过一个充实而幸福的晚年。这个任务简单，但乏味，尹娇娇面对委托人的母亲，面上假笑，心中嫌弃。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但由于心不诚，让委托人的母亲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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