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娜经过塔拉广扬时,已是五点多钟。她将宽檐帽使劲压低,上面还套着带有大帽盖的斗篷。
摇摇晃晃地走到喷泉前,艾尔娜把行李箱放在栏杆上,稍作歇息。风雨肆虐。在这样的天气里,没走多远便会气喘吁吁、浑身发冷。
忍一忍就好。
艾尔娜如在说服自己般反复念叨,重新提起行李箱,在暴雨中继续前行。已断了一根伞骨的伞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她仍不愿舍弃这最后的依靠。
来到空荡荡的车站马车车站,艾尔娜焦急地张望着道路。幸运的是,没等多久,马车就出现了。
‘一点用处都没有,真像你妈妈啊’。
在离开凌乱不堪的卧室前,父亲那充满轻蔑、吐槽的脸在冰冷的景象中闪现。
“我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把你教养得如此没规矩,但你要记住,在这房子里,犯了错就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俯视着像坏掉的娃娃般倒地颤抖的艾尔娜,啧啧有声的他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敞开的门那边站着前来管制佣人的子爵夫人。
她用和哈尔迪子爵一样冰冷的眼神看着艾尔娜,随后转身,带着疲惫的叹息离开。这时丽莎才能跑到艾尔娜身边。
这着实奇怪。
丽莎哭得悲痛欲绝,而被打的艾尔娜却并未太过伤心或难受。没关系。反正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这或许是无数次“自我安慰咒语”的效果。
艾尔娜乖乖地让丽莎照顾自己,丽莎为她疗伤。吃了拿来的药,像个乖孩子般上床睡觉。连送到房间的饭菜都未动,只是静静地躺着。无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才能平安离开。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愿去想。
随着马蹄声渐近,艾尔娜把帽檐拉得更低,遮住了脸。平日里座无虚席的马车此刻几乎空无一人。
艾尔娜蜷缩在最角落的座位上。马车又停了几分钟,却再无其他乘客上车。
直到冒着雨奔跑的马车停在中央车站前的广扬上,艾尔娜始终未曾抬起深埋的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连接车厢与车厢的通道上找到车长的帕维尔急切地问道。突然停下的火车已停滞了十多分钟,一动不动。
“抱歉。我正要告知乘客们。”
长叹一口气的列车长清了清嗓子。
“暴雨引发了落石事故。修复堵塞的铁路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您觉得会耽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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