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很快凝聚成一小滩。

潘秋娣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还在一点一点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来，扔进去重复着这机械的动作。

显然光是这样是不够的，颜妮妮即便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但脑袋里依然回荡着那句话“都是潘秋娣，是她打了你，她想反抗”

病床的桌角上整齐的叠着一块抹布，颜妮妮费力的撑起身体只用两根手指捏起那块抹布。

轻飘飘的一扔，却又正中在那一片殷红上。

“自己弄得自己擦干净”

潘秋娣捡起地上的毛巾，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就像古代的小姐丫鬟一样，一个使唤的无意一个做着的无心，几乎浑然天成。

冰凉的水冲刷着毛巾和潘秋娣的手掌，带来的轻微刺痛感倒是让一夜没睡的潘秋娣清醒了不少。

等她洗干净出去的时候，早就在“污渍”旁边为她摆了一盆水。

浓烈刺鼻的味道，是颜娜娜开窗也散不掉的。

看来今天是没那么容易就混过去了。

潘秋娣认命的将手放进混合着酒精和消毒液的盆中。

腐蚀的灼烧感从掌心的伤口流窜到四肢百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掉落到水盆中激起水花。

见潘秋娣要拧干抹布，颜娜娜走到她面前用力扯着她的胳膊向下一按。

水花四溅，一盆水近乎撒了一半。

剧烈的疼痛让潘秋娣不自觉的向后想把手扯出来，却被平常看上去没什么力气的颜娜娜死死按住。

有人推门进来，是周子怡。

“你们干什么呢，这屋里头都是味儿”

周子怡心里在为潘秋娣默哀，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关心这个“凶手”的样子。

颜娜娜见人进来了，也就松开了手。

潘秋娣跌坐在地，灼烧感让她整个人都在向肺里抽气。

大口大口的喘息，抚慰着这得来不易的性命。

周子怡将屋内的换气扇打开，“嗡嗡”的轰鸣声在净化着屋内的空气。

颜妮妮看着进来的周子怡从心里没来由的有一阵反感，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头一阵一阵的抽痛，脸色也变得不好。

颜娜娜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常，关切的询问着，可是颜妮妮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是摇了摇头，颜娜娜也只能认为是颜妮妮刚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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