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秋娣醒了,她醒在田间地头。
也并不觉得奇怪,只是拿起手边的镰刀时有了一闪而过的迟疑。
对,今天的猪草还没割呢。不然要挨打的。潘秋娣这样想着。
赶忙跑到梯田那头,发狠卖力地割着猪草。
猪草越累越高,今天的潘秋娣似乎特别有干劲儿,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潘秋娣将猪草拢一拢,规整好。再用编好的草绳将猪草捆成一捆,背在自己瘦弱的肩头。
她充满希望,虽然肩膀上的猪草很重,可她却感受到秋风来带丰收的美好。
微风吹过麦浪,潘秋娣看着心情也大好,她扶了扶猪草继续往回家的路走去。
可这条她走了十几年的路,今日却显得格外长远。
路望不到头,潘秋娣走的腿都疼了可是回首顾盼,路还是笔直,还是长远。
肩膀上的猪草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掉落,潘秋娣也没了力气只能拖拽着继续前行,可是腿上传来刺痛。
刺痛无限扩大,潘秋娣低头已经是满目鲜红,她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腿从内里向外溃烂。
她没把猪草扛回家,只能在地上拖拽着爬行,她太疼了,不能再站立只能爬行。
她身后的道路,是两行鲜红的印记和掉落的猪草……
……
“你醒了?”
李非礼看着双目无神的潘秋娣,她似乎做了一个噩梦,久久都不能回神。
潘秋娣还在喘息,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加湿器里的熏香让潘秋娣头痛欲裂。
“这是哪”潘秋娣用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哑的询问。
“这是医院”
潘秋娣定睛看着李非礼,这会儿的李非礼和平常有好大的不同。
说不上哪里不一样,穿着气质明明都还和白天没什么区别啊。
是助听器!李非礼没带助听器怎么能听见自己说话?!
“你怎么在这?”
这种感觉,潘秋娣太熟悉了。就是马上要触及到她不能承受的秘密了。
“你受伤了,我提议送你来医院”
李非礼是笑的那样温柔,眉梢眼角都有化开冰冷寒风的能力,偏偏这样潘秋娣如坠冰窖。
“你……你的助听器呢?”
两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落在旁边茶几上那黑色的丑陋的助听器上。
李非礼摸了摸耳朵,像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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