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耶去了明月楼，进门的时候刚好遇见了曹秉。

“索将军。”曹秉见他脸色不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索卢耶说：“裴聿来了吗？”

“来了，在楼上。”

“走吧，进去说。”

过几日要启程去边沙，几人相聚在明月楼，商讨启程前的事情。

“边沙是你兄长坐镇的地方。”裴聿说：“此次前往，还需他来带路。”

“索将军不也知道吗？”曹秉说。

“我哪里知道了。”索卢耶心情不好，闷头在那喝茶：“我坐镇的地方是大漠，边沙那地方，我就在那待过几次。”

“啊？那你之前给我描述的边沙地形，见你侃侃而道，还以为你对那地方十分熟悉呢。”

索卢耶：“别说我，你兄长在边沙几年，也不能完全将边沙的地形一语概全，这地方，邪的很。”

“怎么个邪法？”曹秉没有随军，也没去过战地，更没有坐镇什么地方，他好奇的问。

“我坐镇的大漠。”索卢耶说：“方圆百里全是沙尘覆盖，看不到一点山川草木，边沙一带，有绵延的高山，广袤的平原，也有如大漠一般的沙地。”

“而且那地方多风，飞沙走石常年散布，人一旦行在其中，十有八九都会迷路。”

“可是…”曹秉道：“我们此次北伐的路线，走的是荒原，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荒原连着沙地。”裴聿接着道：“一旦起了风，扬起的沙尘便会越过荒原。”

“有什么法子…”裴聿转向曹秉道：“可以越过这些沙尘？”

“这…”曹秉思索了一阵：“沙地处在高山和荒原之间，一旦起风，沙尘四处飞扬，山脉尚且可以阻挡一二，可荒原直连沙地，要想避开沙层，难。”

“不过，按照地形图上所绘制的地势来看，应该还有第四条通往北邬的路。”

“第四条？”裴聿说：“若真有第四条路，那就再好不过了。”

曹秉拿出地形图：“上次没有细看，这几日我反复观摩图上的地形走势，发现山脉的后方，”他伸手指了指：“有一条小道，既可带兵抵达北邬，也可避开沙地的土层。”

“具体是什么个情况，要等去了边沙一探才能知晓。”

索卢耶疑惑的说：“我在边沙呆了那么久，也没看到过什么第四条路，不过你刚才说的山地后方的小道，我劝你还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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