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散尽,钟赴盟的庭院,更添几分唯美。
晨起洗漱之后,钟桦闲来无事地散步,一边走着,一边细思云柏誉叙述之事。
正想着,便有许多盟友,陆陆续续过来禀报。
“禀告盟主,宸王确有异动。”
“昨日,宸王毫无征兆地开仓济民,巧言好心。实则,见盟里弟兄肠胃不适、前去看诊,暗在饭菜之中下入‘常识’,害得弟兄们腹痛不止。幸得帝瑾王医治,才脱离性命之忧。”
“那‘常识’之物,也不知是什么,只听帝瑾王提起一句,我们方知似有害人之嫌。”
“宸王还故作不知,极会装模作样。”
“今日一早,药师以帝瑾王的名义,送来一份足以致命的汤药,非要看着我们饮下,才肯离去。”
“我收到的汤药,别无二致,因其色泽深重、药味古怪,哪怕露了马脚,也是断断不敢服用。”
询问之后,几乎所有盟友,都收到了同样的汤药。
事实摆在眼前,钟桦不得不信。
往日回忆,如同迷雾萦绕,于他心中,愈发模糊,渐渐抽离。
疲意双手,试图想要抓住那个笑容天真的孩子,拂顺而上,却只触及一怨凉薄无情。
忆至此处,钟桦已经湿了眼眶。
“没想到,他真的动了杀念。”
“可怜长姐,哀悼二哥,唁念钟氏一族,切切之情,却要承受身败名裂之痛、凄凄殒身之苦!”
见他动情,许多看着顾念廷长大的盟友,亦是痛心疾首。
“请盟主切莫伤怀。”
“悲痛伤身,请盟主顾念贵体。”
钟桦双目悔恨,心头一分空乏无力。
“有如此外甥,我愧对你们。”
“混迹江湖,有你们陪伴数年,甚至数十年,没能有所成就,却害得你们差点倾灭。”
“怪我没用……”
如是互相安慰了许久,才有盟友发问。
“盟主,接下来怎么办?”
钟桦收起悲色,独留一意绝望,沉痛地做了决定。
“召集所有盟友,前往尹司台。”
“状告宸王!”
很快,顾念廷联合钟赴盟,陷害回春堂的证据,全部呈送尹司台。
谢卯和滕予儒,遵照宁云溪的计划,没有第一时间上禀或是公之于众。而是派人通知顾念廷,迫使他主动收手,否则便要依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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