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青艳虫毒发作时令人难以忍受,而平日里的症状虽然只是表现出来微微发热,却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少年少女吻到烛灭,已是深夜了。
窗外黑漆漆一片,唯有一抹月儿高悬。
曲莺时才运行一次觉得有些作用的功法在贴近的时候当即就失效了。
身子从温热到发热,燎得她心尖都在颤。
好在脑子清醒,未免之后把发作都引出来了,她伸手推开楼止。
她看不见,不知道楼止如今一副被春日枝头的晨露倾洒的模样。
眼尾是像被胭脂点染,还泛着淡淡水色;眼睫半落,遮掩去眸中一半的深暗。
“该睡觉了,楼止。”曲莺时说话时觉得嘴唇微麻。
楼止落在少女背脊蝴蝶骨处摩挲的手指顿住。
她的嗓音似乎被水浸润过,音调格外娇细,此时还微微喘着气。
少女自己听不到的声音,却在撩\/拨着他。
“好。”楼止抿唇,传音过去,手从她背后绕回来,将她唇角的水色拭去。
他直起身,像往常那样,检查一遍她的神魂和丹田后,就要转身往隔壁屋子去。
曲莺时不知道楼止走没走。
那个代表“好”的音节落下后,她的世界就沉寂下去,再没动静。
害怕与慌乱像是潜伏在她身体某个角落的阴湿青苔,此时在肆意侵夺她的身体,要将她身体占满。
前几日都是很快就在楼止面前就睡着了,并不知道之后怎样的曲莺时,伸出手去抓楼止。
待摸到那只熟悉的手后,抬起小脸:“楼止,我害怕,你陪我。”
楼止的眉梢瞬间微扬,眸子里也透出笑意。
他走近,坐在少女身旁,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好,我陪你。”
曲莺时这才乖乖躺下了,身上盖着薄被,还露出一截莹白手腕来牵着坐在旁边的少年。
往日里容易疲惫睡着的少女,闭上眼睛没多会儿,又睁开了。
“楼止,你坐在旁边吗?”
楼止以为她害怕,手指紧了紧,“我在。”
又用另一只手在她手背上写:我今夜都会在这里陪你。
曲莺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就一晚上都坐着吗?
不会累吗?腰不会痛吗?
会难受的。
她松开人的手,自己裹着被子往里滚,而后半撑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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