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柔观察到贺燕脸色不对,桌子也不擦了,抹布一丢,满脸气愤地指着姜渺渺,大声唾骂:
“果然是农村出身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贱皮子!贺姨是聿为的母亲!也就是你婆婆!你竟敢对婆婆不敬,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哪家媳妇像这样啊!”
姜渺渺语气带着点儿讽刺:“白小姐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
“什么海边!我家在江城,XX军区大院!我和聿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白雪柔丝毫不心虚地捏造了谎话,继续颠倒黑白,“要不是你这个下作的贱皮子勾引……”
话才起了个头,就在这时,白雪柔耳边听到咚的一声,目光随即看向贺燕,她突然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打断了她的话。
贺燕开口对她说:“雪柔你不要再说了,既然桌子已经擦干净了,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继续留这个蠢货在这里口出污言,儿媳妇该埋怨她了。
听到贺燕叫她先回去,白雪柔脸色霎时变了,脑子转得快,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活像委屈受气的小媳妇。
“贺姨,您是在怪我多嘴吗?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您误会了?您千万别赶我走,我……我真的很心疼您,怕您受欺负啊!要是我有您这么好的妈妈,我肯定做梦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这股绿茶味儿实在是太浓了。
姜渺渺恶趣味一上来,适时地插言:“睡觉嘴巴合不拢,是病,要去看医生的。”
“……”
白雪柔脑子里本来构思了一箩筐的奉承话,被她一打岔,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她又气又恼地骂道:“小贱人你才有病!不知道跟多少男人……”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贺燕冷冷地说:“还有你别乱认妈,我不是你妈,你妈在你自个家里。”
白雪柔被她话刺得脸上火辣辣,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贺姨,在我心里,您就像我妈……”
“我要是有你这么个没有礼貌,满口污言脏语,不懂得尊重人的女儿,我会羞愧到连家门都不敢迈出一步。真不知道你父母究竟是如何教导你的,你出身干部家庭,竟然看不起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
“贺姨,我说的都是实话,她根本不是工人阶级,她的工作都是骗聿为得来的!”
“我刚回国不久,人生地不熟,你找到我说,你是聿为的朋友,要带我去见聿为,我看你为人热心赤诚,就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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