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氏把男娃卖身为奴的话,麻姑眼角微动,只面无表情端了杯水递上。
刘氏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谢娴面上的表情,似有些后悔刚才话敢话的说过了,见没人应声,才扭捏的接过,小口的喝着。
谢苗颇为气恼:“昨日里好心让你进来,今日里便领了这么多人,你当我们女君是开善堂的吗?”
那刘氏其实早就寻过几次了,自从乞巧节之后便时不时的在孤幼院门口转悠,见麻姑偶有搭话,才知道是黑石村人。
谢娴眼神在她两人脸上瞥过,还是没有说话。
青黛见气氛僵住便忍不住念叨:“前些年我们女君未归,你们不都过的好好的吗?怎么偏偏今年便不行了?”
她实在有些好奇。
刘氏面上有些委屈和无奈道:“那是以前,秋日里都会去三房佘粮,往年都是等着卫里进山秋猎换了钱,便能续上。”
“可从去年开始,灾祸不断,地里的收益本就少,山里也不如往年,黑山地贫,连饥民都不愿来。”
“本就靠这吊着口命呢!可是从上月开始卫里进山也没了收获,损了人手不说,这个月又断了粮。”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谁愿意舍了面皮求到主家娘子这里。
麻姑姑又续一杯,递到刘氏面前。
谢苗瞪了眼刘氏,就这都没堵住你的嘴。
这些孩子已经进了院子,赶出去是不能了,要不明日宗里不知该如何编排娘子。
但要让她哭求两句便应了此事,那也是不妥的,她和青黛对视一眼,要不.......
啪!的一声,谢娴终是没了耐心,把手中的石精扔的桌上,她有些心烦,现在就算用些粮食也是打发不了的。
看他们这情况能来第一次也能来第二次,怪不得三房听能还上欠账,高兴的连东街地契都打包送了,可见这黑石卫连年的赊账,再三叔那绝对是老赖中的战斗机。
不敢不借,要不敢要,搁谁谁秃。
谢娴心中纳闷,这卫所经营这般困难,但却没听阿翁提起,这又是为何?
黑石卫的事情,是她考虑不周了。
原是想着,自己帮还了前几年的债。
这后面的,就该赶紧推出接手的人,自己又没打算做刑君,和泗己打交道的几次也只是雇佣关系。
她接下东街摆明了自己行商贾之事,和黑石卫玩不到一起去,自觉已和阿翁达成默契。
但这出又是什么意思,是刘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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