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长青宫主殿。男人端坐在主殿之上,昏暗的灯光掩盖下另一人躬着身子正向他汇报着。
“你是说被发现了?”
“是,人证物证俱全。”
“那这个宋县令算是留不住了。”欧阳冠眼神一凛,“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望月山?有趣。”他衣袖一挥,那要灭不灭的灯光瞬间熄灭,周身陷入无尽黑暗。
自从和渡青争回到门派后,洛殊本想跟他道个歉再好好感激一下他。没曾想刚回来就又找不到渡青争的影子了。
“你说渡青争?”
这是数不清第几次的扑空了,洛殊遇到洒扫庭院的仆人,对方思索一番后回答道:“没在后山练剑,那应该是去了寒潭静思了吧。”
“寒潭?”
“是,那里一般是弟子犯错受罚的地方。前几日他去了掌门那,回来就脸色不大好,怕是挨罚了吧。”
洛殊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道谢后马不停蹄地赶去寒潭。
渡青争要是受罚,那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缠着他,要不是她非要他放过玄归……
越想越急,洛殊顾不上回应旁人的打招呼,加快脚步,一路赶过去。
“渡青争!”
她气喘吁吁,扶着腰停下脚步。
那人浸泡在瀑布之下的寒泉中,水汽弥漫,还未曾靠近,那汩汩往外冒的冷气就肉眼可见的令人生起鸡皮疙瘩。
渡青争就盘着腿坐在其中,身上的衣物湿透,隐隐约约都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结实肌肉。一头乌黑的长发不同以往规规矩矩束起,而是如同花瓣绽放肆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平白映衬出一丝诡谲的妖艳。
洛殊有些看痴了,张着口没敢再出声。
一颗石子被风吹动,无辜被裹挟着投入水中,惊起一圈涟漪。
渡青争眉头微动,颤抖的睫毛如蝴蝶振翅,须臾,他呼出一口浊气,猛地睁开双眼。
“渡青争,你还好吗?”洛殊没敢靠近,侧着身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这才恍如梦中惊醒,看清面前人,脸上一红,裹紧了身上的衣袍。
“你怎么找到这的?”
洛殊背过身,面上逐渐发烫的温度和如雷贯耳的心跳声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身后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她余光看见他正在起身。
“我,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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