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幼小的罗五娘,罗平平不好意思再哭,却也不肯起身,怔怔地坐在院子里发呆。
罗平平本就是傍晚才回来,回来没多久便入夜了。
好在如今是夏日,夜晚并不寒凉,罗春生任罗平平在院子里枯坐着,不许旁人去扶。
罗平平坐到半夜,自己爬起来。
他坐了太久,血脉不畅,双腿发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罗平平一瘸一拐地走到邵秋实房前:“东家,您睡了吗?”
邵秋实只是入定,听见声音就从入定中转醒:“醒着,你要进来吗?”
“不进了,”虽然邵秋实才八岁,但罗平平已经十二了,需讲究男女大防,而且邵秋实名义上还是东家,“我有几句话想与东家说,就站在门外,跟您说好吗?”
“你说。”
“我想与东家学武功,东家能教我吗?”
“能。”
“我爹不同意,东家还能教我吗?”
“能。”
“我听闻学武得有天赋,东家比我年纪还小,又是女娘,却有一身本领,想来就是身俱天赋之人。我镇日里除了上山就是下田,帮家里做活,大约是没有天赋的。这样,东家还能教我吗?”
“能。”
邵秋实一连三个肯定回答,瞬间又点亮了罗平平眼中的火:“那我现在就拜东家为师。”
“慢着,”邵秋实却道,“你问完了你要问的问题,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东家请问。”
“你为何想要习武?”
“当然是为了保护家人。若我学了武功,昨日徐家富带人围住院子,我何至于看着他们手里的扒犁就吓住了,”罗平平微微一顿,“甚至,若是早一些,早到我家的田地被征的时候,可能也不至于被强征了。”
“你为何觉得,习武就肯定能打败徐村人,能避免田地被征?”
罗平平连忙表忠心:“东家可是担心我不能吃苦?东家放心,你已同我说了,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也说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绝不会懈怠的。”
“你为何觉得,吃苦就一定能够练好武功?”
罗平平不明所以:“难道不是这样吗?我会努力,肯吃苦,难道还练不好武功吗?”
“你觉得习武,一天练多少个时辰算是努力?”
“一天十二个时辰,刨去睡觉的三个时辰,吃饭一个时辰,剩下八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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